一代又一代人的降生，他们没有经历过龙城覆灭之战，所以很难理解那份仇恨。

虽然也曾从长辈口中得知，当年繁盛的龙城，是因圣阴教等诸多门派的联军而灭，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时至今日，整个蛮荒对圣阴教的仇恨还剩下多少？

恐怕更多的，只有畏惧了。

江羽也是如此，他对抗圣阴教，但要说对圣阴教的仇恨，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知道那是龙城曾经的敌人，是蛮荒曾经的敌人。

而今，他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看着那曾经无比繁华而今却只剩破败的龙城，才知道那是什么仇恨。

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的仇恨！

江羽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尚不知自己的身世，可却总觉得，这片土地，也埋葬着他的先辈。

“小子，不对劲啊！”

吴良突然开口，指着远处的城墙说道：“如果那里刻画出的太古生灵是龙城先民留下的线索，那就证明龙城覆灭是太古生灵所为。可是……贫道怎么听说当初是圣阴教担心龙城崛起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才掀起战争的？”

江羽瞬间回过神来。

他也是这么听说的。

所以……

城墙上留下的刻画是什么，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那并非太古生灵？

还是说，那并非什么线索，只是龙城先民闲来无事刻画上去的？

“再往前面去看看！”

江羽加快了步伐，沿着城墙走了近百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龙城的覆灭，和太古生灵脱不了干系！

他在城墙上，还看到了其他生灵，有他在妖天域紫焰山见过的红毛怪物，也有他没见过的身覆鳞甲的生灵，有四臂生灵等等，皆为人形。

当然，也不排除这些是妖族修士化形，保留着一部分特征。

但江羽心想，如果龙城覆灭和妖天域也有关系，不可能不留下一丝传言。

吴良小声嘀咕道：“龙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因何而覆灭？”

江羽道：“史书都是胜利者撰写的，恐怕从古籍中也找不到真相，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从那个时期活到现在的人，或知真相。”

“开什么玩笑？三千年前的人活到现在？”

“道长，我没开玩笑，我是见过的。”

“谁？”

“天湖老酒鬼！”

江羽很确定，老酒鬼就是他故事里的主角，所以他至少活了三千年。

即便老酒鬼身在玄天域，也应该知道龙城的一些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