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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当陈一鸣和高帅踏入飞云广场时,顿时迎来了大量的目光,这些目光不再如路上那样只是暗中,而是光明正大带着打量的意味。
几个月前,高帅也结交过一个名气不小的盟友,然而最终结果不太好,接二连三的试探,让这位盟友受不了而选择与高帅断绝关系。
“人族、异族、不少看起来都很年轻,修行境界还都在至少是凝星境,这严重不正常。”
陈一鸣收回目光,瞥了眼旁边的胖子。
他本想低调行事,结果现在看起来摊上这么个家伙,恐怕很快就不得安宁。
高帅报以歉意,小声解释道:“之前不是有人在隐龙星域的异空间,发现了真龙留在的踪迹吗?”
“当时我就嘴贱随口那么一说,不知怎么的消息就传开了,间接推波助澜了一波真龙尸体的热度。”
他也没刻意不让人听到,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然而,真龙踪迹已经被确定,不是高帅现在澄清嘴贱就有用,更何况这句澄清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之所以被盯着,等的就是万一高帅,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不少人族和异族势力,都对真龙尸体渴望到极致。
若是能借此培养出真龙体质,虽比不得真龙活着之时的体质层次,但也足以在成长起来后,让与其相关的势力向上走一个甚至数个台阶。
这就是潜力的重要性,真龙体质代表的根基,不是隐龙星域自然诞生的各族体质能够相比。
很快,陈一鸣和高帅,走到一处提前订好的露天观景台坐下。
原本带翅膀精灵人类的表演活动,这时候应该有人出来主持了,但今天罕见的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动静,也没有相关工作人员出来说明情况。
胖子高帅见状,懊恼无比。
看来大概率是有人动用了影响力,推迟了节目表演,但有意试探的家伙,这次动作也太快,太明目张胆了,一点不给面子。
要知道,高帅曾经为了摆脱‘高胖子’的称呼,可是在预言成功了几次后,自封为‘先知’。
只不过,‘先知’这个外号从没能得到承认,仍然是失败次数太过惊人,算是高帅一厢情愿。
接着,就在屁股刚坐下没几秒,几个年轻男女从面前路过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白衣青年笑道:
“高胖子,你上次结交的那位,好像是自称‘天拳’,喻义指没有任何一片天地能束缚是吧。”
“怎么后来才受到几次挑战,就灰溜溜躲起来了?”
“旁边这位就是你新结交的兄弟,你这次预言准不准?可别害了别人,届时损伤了根基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
白衣青年身边另外几个年轻男女,男的脸上满是笑意,女的不时捂嘴轻笑。
若高胖子结交的是一位老者,或许有意试探虚实的人,还会观望一下,但结识的对象比上一次那位还要年轻。
年轻虽然意味着潜力,但也意味着修行时间不足,潜力未能得到足够释放。
更何况,隐龙星域内,各大势力无论人族还是异族,都没有高帅身边这号人的存在。
其他星域过来的,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多少目光盯着呢。
类似上一次与高帅结识那人,在那人灰溜溜躲起来,宣布断绝关系后,就已经没有再敢和高帅混的了。
都顾忌承受不了那个压力,压力与真龙尸体有关。
陈一鸣见状,面色如常,并未回应。
损伤根基,不就是暗指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试探,自信心大受影响,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势吗?
眼前这几个年轻男女,除了白衣青年是凝星境以外,剩下的几个全只是合一境而已。
对于他来说,都是些臭鱼烂虾,和一群没多少还手之力相当于小孩的家伙争辩?真以为有飞云城庇护,不敢一巴掌拍死?
高帅见状,则是怒目相瞪。
好家伙!这是一上来就挑拨离间啊,还拿上一位他假意结识的兄弟事情来说。
九假一真,虽大多数预言是不准的,但这次可是真的,就怕等会搞出人命,在这飞云城不好收场。
甚至因为个人冲突,上升到背后势力之间的冲突。
白衣青年见陈一鸣不言,顿时不太高兴了。
在他心里这是在好言相劝,高胖子是什么人,是这次与真龙踪迹有大关系的人,牵扯进去一个不小心尸体都找不到。
毕竟,异空间,虽然能从隐龙星域的某个坐标点过去,但途径空间乱流风险完全不可控。
凝星境这种在神层次中最弱小的存在,在隐龙星域还是个人物,在空间乱流中,也就是大一点的蚂蚱,随时可能出现意外。
更何况,现在发现的这个异空间,还不是真龙尸体真正所处出的异空间,只是真龙留下的踪迹而已。
谁知道最后会付出多少代价。
“喂,年轻人,知不知道我胸口的剑代表着什么?若你就此与高胖子划清界限,我们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不知者无罪。”
“否则,你想好了没有,若你真是高胖子十分之一预言成功概率的那个人,可不仅仅在场这些目光会盯着你。”
白衣青年此言一出,已经是明着威胁和警告了。
说白了,直截了当说陈一鸣,是不知哪个旮旯之地出来的,一语贬得一无是处。
正常来看也确实是这样,修行之路越走,综合条件比如功法、环境、经验、天赋等等要求就越高。
一个普通生命星球走出来的,怎么能和隐龙星域大势力的青年一代相提并论,甚至出现同阶轻易落败的情况。
高帅从怒目而瞪,眼神渐渐变冷。
试探可以理解和接受,但白衣青年说到后面,已经不仅仅是正常的试探了,而是严重的挑衅。
高家在隐龙星域,那也是域主之下,第一梯队的势力,他作为高家在外行走的年轻一辈代表人物,何曾受到如此轻视和羞辱。
陈一鸣双眼半眯,目光变得危险起来,这种对他口出狂言的家伙,恐怕是不知道曾经死在他拳下的家伙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