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夫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脑细胞。
信息不足,想得再多,也是和打狗的肉包一样,有去无回。
几个和姜飞鸿有交情的人,凑近问去了,姜飞鸿拦住了他们,少年人带着女伴,穿过长长的宴会厅,去了里间。
那几个人与姜飞鸿交谈几句,就离开了。
贾正夫猜测,那些人多半没有得到什么信息。他让儿子去问,果然如此。
只能等到晚宴结束,姜飞鸿揭开谜底了。
大厅明亮,酒和吃食丰盛,宴会中场放起舞曲,只有姜飞鸿领着一个中年女人跳了舞。
除了姜飞鸿,在场的主事人都是老弱病残,没有跳的能力,也没有跳的兴致。
贾正夫想,姜飞鸿这是借机向他们炫耀,炫耀自己能转能跳,还能和女人嬉闹。
在场25人,除去姜家,还剩九家,九个时日无多的人,用死气沉沉的目光,看生机勃勃的姜飞鸿。
九家人凑出三个小团体,讨论姜飞鸿的状况。
“他怎么做到的?”
“这动作,可不像是个刚从医院出来的老人!”
“他还比之前显得年轻了!总不会是和女人一样做了美容吧?”
“妈的,卖什么关子!直接说不就行了!”
贾正夫忍不住了,他摇轮椅,拦住跳完舞,搂着情人往座位去的姜飞鸿。
姜飞鸿的额头有一层细汗,脸有些充血,这运动过后的健康表现,让贾正夫生出嫉妒。
他对姜飞鸿说:“舞也跳了,正事也该开始了吧?”
姜飞鸿接过侍者递来的毛巾,擦擦脸,用眼睛斜贾正夫:“没想到你也来了,这次准备反水给哪家当狗?”
“当年的事咱们别五十步笑百步,在我之前你就联系了别家,早做好了打不过就卖给另一家的准备,故意骗我把股份都贱卖你。”
姜飞鸿笑起来:“你如果和我一起,最后卖的时候,不也有你一份?”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贾正夫咳嗽一阵,轮椅跟着他的身体颤抖。
不远处看着父亲的贾浩禹准备上前,姜飞鸿先到贾正夫身后,轻拍他的后背。
贾正夫没在意这个极具讽刺性与侮辱性的举动。
坐着的他,看站着的姜飞鸿:“你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眼中带了羡慕,姜飞鸿注意到了这个,感到快意。
“不是灵丹妙药,是天神下凡。”姜飞鸿说。
贾正夫等姜飞鸿的进一步说明。
姜飞鸿却绕过他,来到了宴会厅的中央。
“看来各位今晚没有闲情逸致,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入下一步吧。”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声音响亮,中气十足。
几道虚弱的咳嗽声响起,如同反衬。
姜飞鸿听到咳声,笑更得意了。
他继续说:“下面交给本次宴会的牵头人,池玉成先生,我先回家享受春宵了。”
姜飞鸿搂着女伴,径直走出了宴会厅。
门合上,又被打开,池玉成走进来。
他走得很慢,因为他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些怕生,走两步就要往他那里看一眼。
没等池玉成走到宴会厅中央,客人们就搔动起来。
贾正夫惊愕地看那小女孩,旁边没反应过来的老头问他怎么回事,他没闲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