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弈仿佛陷入了焦灼,荀彧皱起眉头,捏着一枚白棋久久不能落下。
郭嘉笑了,喝了一口酒,对着荀彧说道:“这一步很难吗?你犹豫这么久,是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了吗?”
荀彧抬起头,毫不在意的说:“落子容易,但是落下去之后结局可就难定了哟!”
“文若,总这样云里雾里不觉得心累吗?你我都是聪明人,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哦?我藏什么了?”
“装糊涂?”
“你是指江宁?”
“没错,我想问你,江宁犯了何事,要一直关在死牢?”
“奉孝莫急,你且看这个!”
郭嘉接过来荀彧递过来的东西,仔细观看后,漏出了震惊的表情。
“主...主公这个任命...”
“是不是吓到了?老实讲,我第一次也被吓到了,十三岁的军师祭酒,古往今来有几人?”
“那你是嫉妒了?”
“你莫不是小瞧了我荀文若!我是那等人?”
“那为何?”
“奉孝想一想,第一天他来的时候,边和我与典将军发生了争执,随后被典将军安排到了虎卫军。”
“我调查过,这事儿是典韦安排的,那人的性格,做出此等事我也能理解。”
“但是有一件事就值得商榷了,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在他刚训练完不久,就被派去出征,刚好选的就是他们那一伍,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后来,江宁带队出征,营房里刚好走水,死的就是安排他们出征的将军,按理说没有主公的指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派一队人马出征,但是这等事就这样发生了,你不觉得蹊跷嘛?”
“还有,他们剩下八百人,回来之后,我看了详细的军报,你看看这一战...”
荀彧把一份整理好的战报推给了郭嘉。
郭嘉阅读完后,不由得说了一句:“有内鬼!”
“对的,一个新兵在被埋伏,并且被追击的情况下,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甚至我能感觉到,这三千人恐怕都是给江宁的陪葬。”
“三千人?这...你是不是有点抬举他了!”
“不,奉孝此言差矣,一开始我也只是以为他是一个小卒,并没有在意。但是背后有一双手在他身上布了局,矛头隐隐的指向了我!”
“此话怎讲?”
“奉孝啊,奉孝,你是没有把心思放到这上面,行吧,那我就给你解一下惑。”
“正是因为江宁的特殊性,他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倒不是说有多么珍贵,但也绝不可小觑。
蔡邕义子、水镜先生最小的弟子。只这两个名头,若是刚来投奔就死在了我们这,那你觉得,最大的嫌疑是谁?”
“自然是刚来就与他发生矛盾的你,也只有你才有这种手段。”
“是呀,那么主公会不会也这样认为呢?”
“你是说,有人用他的死来挑拨你和主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