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极大,穿刺的整个医院都能听见,瞬间惊动了医生他们,医生们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板着脸,把朗栓子和金枝两口子骂了一顿,这才从病房离开。
朗景山贴在墙壁上,顺着管道爬了上去,宁宁打了个哈欠,见他没事,就把勺子递给他,“你今晚就负责在这里敲,我去睡会。”她是要帮他,但是不意味着她要整夜守着,美容觉是极为重要的。
朗景山点头,眼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目光灼灼的盯着宁宁,兴奋的敲了一夜,而楼下的朗拴子和金枝两口子,一夜未睡,多次喊了医生过来,后来把医生也弄烦了,索性不管他们了。
第二天,赵桂花一边吃着家里送来的饭,一边问,“宁宁,你昨天有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声音吗?”
宁宁面不改色地摇头,“没有呀,我昨天睡的很好。”
“那可能是我做梦吧!”
……
楼下病房,朗栓子和金枝目光呆滞,眼眶发黑,当看到朗老太的时候,就差痛哭流涕了,“娘,昨儿的我们真的遇到鬼了。”
朗老太不信,“医院这么多人,哪里来的鬼,你们莫非是撞邪了?”
“娘,真的,您晚上留下来陪我们好不好?儿子害怕。”朗拴子都四十的人了,撒娇起来,那是真不含糊的。朗老太太偏偏就吃着一套。
立马心软了,“娘今晚就留这里陪你。”
当天夜里深夜十二点,夜深人静,朗老太还跟自家儿子说,“你看什么都没有,快些睡吧,什么鬼啊,都是吓人的。”
她话音刚落,黑暗中安静的屋子里面,突然响起来了,断断续续“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生锈的电锯在锯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仿佛还听到了流血声,“吧嗒吧嗒”一滴滴往下滴落。
朗栓子顿时吓的缩着身体,“娘——你、你你听见了吗?”
朗老太也有点僵硬,“应该是哪里水流声吧?”随着她话落,楼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更明显了,金枝惊恐的拽着被子,大叫出来,“不是水声,是鬼——你们看,窗、窗户外面。”
朗老太和朗栓子同时望过去,只见到那窗户上飘着的鬼更恐怖了,眼眶流血,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上来吃人。
朗栓子啊啊啊啊的叫了出来,朗老太则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金枝只有一个念头,明天!明天一定让儿子宏伟过来,男孩子阳气重,鬼都怕!
……
楼上。
宁宁看着朗景山上来了以后,检查了一番,把东西塞到了床底下,自己找了个地方歇息,示意朗景山继续工作下去,年轻人瞌睡本来就浅,朗景山照顾自家母亲熬夜也习惯了,立马接过勺子,对着铁质生锈的下水管道,一下一下的磨起来。
磨着磨着,水滴滴了几声出来。
又是吓的楼下的人一夜没睡。
隔天一大早,404的病房被敲开了,周致远刚做完两百个俯卧撑,他满头大汗,开门见山,“今晚上还有吗?”他是长的真好看,眉如远山,鼻梁高挺,说话间,喉结滚动,掉落汗珠儿,性感的不像话,只是简单的背心,都能穿出硬朗帅气的感觉。
一开门,就见到一个美男出浴图,宁宁眼睛有些直,慢半拍的啊了一声,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周致远拿眼看她,宁宁立马缴械投降,“今天最后一天,收网,叔叔就委屈下您了。”
周致远嗯了一声,拿着毛巾擦了擦,“注意把尾巴收好,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冲着这美色,宁宁也立马答应下来,“保管明天不会打扰到您。”意思是今晚上就会收网了。
……
白天,宁宁拿着一把瓜子,去了护士站,给大家分了分,“昨儿的晚上我又听到有人在叫了。”
秦护士顿时吐槽了起来,“还不是304的病人,非说有鬼,简直把人给折磨死了。”他们一晚上不知道起来多少次,可是什么都没有。
宁宁佯装无意的提道,“这好办啊,交给革委会,保管被办的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