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民兵队的到来,顾家再次闹做一团。
原本打算离开的周文宴差点没当场摔倒了下去,民兵队!
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是谁在害他???
本就因为奋力耕耘导致腿软的周文宴,这下算是彻底软趴趴下来。
要不是周致远反应迅速,扶了他一把,他差点能当着众人的面闹出大洋相来。
姚慧茹更是顾不得优雅,哭天抹地,“同志,我儿子是被人陷害的,他也是受害人,你们可不能抓他啊。”
她知道民兵队这些人,最是不讲情面的地方。
人若是被他们抓了,不比进革委会好到哪里去的。
民兵队的高队长,摸着下巴,琢磨了下,“你儿子是被陷害的?他难道没和两个女同志在一个炕上?难道还是别人架着他,逼着他硬起来地去睡人家女同志的?既然睡都睡了,这会讲冤枉,也不觉得太可笑了一些??”
这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谁是周文宴?”高队长扫了一眼,不等大家回答,就注意到了衣衫不整,浑身发抖的周文宴,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抓起来。”
周文宴这会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他跟个小龙虾一样,双腿打着摆子,只会往后退,“同志,我是省城美院大学的学生,我爸是烈士,你们不能抓我——”
眼看着对方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他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凭什么抓我?”
到后面,他简直跟泼妇一样,骂街起来。
若不是腿实在是酸得跑不了,他怕是当场能够逃跑的。
这也让周围的人越发看不上他,还是男人呢,真是遇到问题的时候,反应能力又怂又差劲。
姚慧茹更是脑袋一片空白,对!找小叔子,小叔子最是厉害的。
她忙不迭地跑到周致远那,眼泪鼻涕一大把,“孩子他叔,你救救文宴啊,他可是你唯一的侄儿子啊!”若不是到万一的紧急地步,姚慧茹是不愿意来求自家这个小叔子的。
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她在也明白不过,自家这个小叔子是多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会卖。
可是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
周致远没急着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落在人群中最后面,隔岸观火的顾宁。
顾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是她没看他,只是冷漠地把头摇到一边,决定权在周致远,帮不帮也在他。
即便,他知道了自己是自己做的一切,那又如何?
不错是她举报的,从那杯虎鞭酒开始,顾宁便一路在算计着了。
先是让调换了酒杯,让周文宴喝下加料的虎鞭酒,接着把傻子王二妮拖到顾家来,把周文宴的初夜卖到王二妮,直到顾瑶掐着点进来被打晕丢在炕上。
连带着抓奸这一幕,她一开始的预备人选就是顾建保,她算准了顾建保的性格,小人得势,升官发财,爱炫耀。
既然这样,不如让他自己亲手斩断自己的升官路。
让顾建保来抓奸三人在炕,这里面不止是周文宴和顾瑶丢了清白,王二妮受到处罚,带着公社领导和同事来抓奸的顾建保也直接断了升官路。
这是一箭三雕。
不过,这些还不够,对于有些人来说,丢脸就跟挠痒痒一样,不够痛,报复也不够深。
真正的处罚是顾宁顺手匿名举报的民兵队,他们三人被抓,这才是顾宁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