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昂起头,深呼气,那些血痕快速愈合,白晢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后腰的伤口温茶并没有特地治疗。
正常人的伤不会这么快就长好的吧,温茶背对着镜子,曲线优美,皮肤白晢细腻,下方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透着深红。
她叹了口气,将纱布拆开,白嫩的肌肤更衬得伤口狰狞,皮了一天,好容易结了痂的口子又裂开了,温茶止了血却并不打算让它完全愈合。
应该得再有一个多星期吧,她得小心一点,不能让人发现吧,如果知道了,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呢?
嫌恶,还是恐惧?像是当初那些村民一样。
温茶走到淋浴头下,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幕倾斜而下,冲刷掉她身上的血污,血丝混合着水流进下水道里。
原先柔软蓬松的头发被雨水打的湿嗒嗒的,贴在头皮上,像只被抛弃的幼犬,不对,是狼。
她不过是一缕早该消散的孤魂,如今感受到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她从那个小姑娘身上用卑鄙的手段偷来的。
她本可以救活她的,可千年的黑暗实在是太长,太长了,她蜷缩在深处,像是被深埋在地里的种子,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直到她的鲜血渗进了土壤里……
怎么这么慢,易轶坐在办公台前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洗这么长时间就不怕把自己皮搓掉一层啊。
“咔嗒”门把手动了动,温茶推开门出来,光着脚丫子,就穿个睡袍,头发还滴着水,滴在衣服上晕开深色的水渍,皮肤如白玉般光滑,泛着淡淡的红。
易轶眼睛有些发直,最美不过美人出浴,尤其是温茶这种级别的妖孽出浴,那伤害更是爆炸级别的。
那种美已经不分性别,简单来讲就算是个钢铁直男也能给他掰弯喽。
易轶不免想到这家伙要是真进入自己的部队,与那群家伙同吃同住,时间长了会不会贞洁不保。
事关部队风气,拉他入队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