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黑色,神秘而深邃,黑白交织,简约而干练,袖口上别着HNY家的袖扣,制作精良,里面的齿轮仿佛可以转动一样。
温茶用发胶将头发往后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似乎是没有固定好,几缕碎发垂下,随性而慵懒。
“还有这个,”王亚君递给她一双黑手套,“面具等到下车的时候再戴。”
温茶接过来套上,布料柔软凉滑,小手指和无名指露在外面,在黑色的衬托下,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更像是冷玉,指节纤长,莹白如玉。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温茶平时的颜值就够逆天了,如今这么一收拾就是一个行走的费洛蒙机器,往外面一丢能被小姑娘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
“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个狐狸精呢,”王亚君瞧着温茶,眼睛里有小星星,“我似乎闻见了你身上散发着的费洛蒙了,啊~太勾狐了。”
“还不走?”声线成熟低沉,富有磁性。
只要戴上面具,将她丢汤奕面前来回晃,对方都不一定能认出她。
“嗯呐,”王亚君挽上温茶的胳膊,晃晃手上的车钥匙,“让你感受一下姐姐的技术。”
“请自重,”温茶抽回自己的胳膊,“你要是欲。求不满,可以找你的小男友们。”
“那不一样。”王亚君比温茶矮些,站在旁边时,温茶只能看见她的头顶。
嗯,发量挺多没有斑秃。
“怎么不一样?”温茶问道。
“他们那都是垂涎姐的美色,而且寿命对我们来说就像蚂蚁一样短暂,要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不就惨了,”王亚君神色如常,仿佛并不在意,“我以前就是孤零零的一只狐,兜兜转转好不容易碰见只妖,当然得抓紧了。”
孤零零的……么?
温茶一恍惚,突然想起从前自己一只妖呆在林子里的日子,有树精的陪伴日子并不算难捱,最初入现世的时候还有回去的念头,可如今的自己还想回去么?
孤零零的坐在枝头上,眺望着不属于自己的远方……
王亚君趁她愣神的时候,抱住她的胳膊,往外拉,“好啦好啦,不想那些事了,咱们快走吧!”
温茶被拉了个踉跄,微卷的发梢扫过她的脸庞。
她被塞进一辆风骚的红色法拉利里,这颜色太晃眼睛,刺的温茶眯起眼睛,车屁股后面还贴了个大龄剩女,追尾必嫁,前面车盖上还贴了个黄色的贴纸,上面还有红色的实习两个字。
温茶眨眨眼睛,此时的她还不明白这两个字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意,不久之后,她就明白了这世间的险恶。
“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王亚君解开安全带,关切地问道。
温茶面色苍白如纸,眼睛瞪的圆圆的,双手死死抓住安全带,关节微微泛白,刚才的那一丢丢伤感早就被吓没了,只余惊恐未定。
鬼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等等还是打车回去吧!
“呐,戴上这个再下去,”王亚君戴上自己的狐狸面具,“咱俩的这个是一对哦。”
温茶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接过面具,戴在脸上,将脸遮住了大半,只露出嫣红的嘴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颚。
他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可王亚君却没有下车的意思,端坐着,扬起小脸,冲温茶眨着眼睛。
温茶挑眉:干嘛?
王亚君:你扶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