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靠前的界域代表拉不下脸面,低声下去求那和尚,还不如划舟得了。低阶界域有些舍得下脸的,却不敢得罪和郁。
和郁刚要过去,和光倏地咧起唇角。
“这儿数百人,单单带上道友,似乎不太公平。”
这话一出,众人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什么意思,莫非她要带他们过去?
和郁的脸色冷下来,“什么意思?”
和光一挥蛟筋,蛟筋骤然变长了,“拽得你一人,自然拽得了百人。”
若鹿拍手同意,“好办法!大不了白花花飞高些,大家串呸,拉着绳子,一起过去。”
和郁一张嘴抵不过一百张嘴,没过一会儿,事情便商定了。
话说另一边,那些摇着木舟渡湖的代表们已经划出一段距离。支风券飞过去的那代表,他们自然是看见了的,众人啧啧称奇,就连盛明华都稀罕地多看了几眼。
没过一会儿,岸边又传来喧闹的声音。
盛明华回头一看,木桨都差点吓掉了。
一根藤上,百个葫芦娃。
从天落下一条金色的绳子,百多个代表就紧紧地抓着绳子,飘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程度,仿佛青藤上的刺儿,看着慎得慌。
众人神色不一,但大多是不怎么开心。
盛明华还在其中看到了乌束,他紧绷着脸,脸色黑如锅底。他往下一看,正好与她对了个眼神,神色更狰狞了,接着抬起衣袖挡住了脸。
葫芦娃近了,代表们的吵闹声也飘了下来。
“呀——谁的腰带,打我脸上了,快挪开!”
“掉鸟屎了!上面的人把鸟弄走啊?我去越来越多了,快出手啊!”
“不是鸟屎!是有人吐了!”
“卧槽大家都是修士,没听过还没人晕空的。不能撑住?全掉我头上了啊——呸呸呸,爷爷的掉我嘴里了!”
“晕空的道友是不是喝了酒!臭死了!”
一串葫芦娃就这么吵吵闹闹地飘过去,很多葫芦都闭紧了口子,也不知道是觉得没脸,还是臭到不想开口。
下方的代表们以为是风太多大,或是若鹿驾白云驾得不稳,才这么颠。
实际上,是上方的和光时不时颠几下蛟筋,每颠一下,蛟筋就狠狠地晃一下。她活动肩膀,手下的蛟筋打了个圈儿,底下的葫芦也跟着转了个圈儿。
唔哇——
呕吐声更响了。
若鹿担忧地看着她,问道:“是不是太重了?要不我帮你拎着?”
和光憋笑,慈爱地摸了摸白花花,“没事儿,你开你的。”
由于带着的人太多,白花花的速度慢下来,要飞许久,才能飞到湖心岛。
和光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疏狂界的修士这么爱喝酒,喝酒的时候能乘云吗?”
若鹿答道:“规定上不可以,但是酒驾的修士还挺多,被抓住了就罚款坐牢呗。”
“都坐牢了,还酒驾?”
若鹿笑笑,手一直没从和郁送的酒壶上移开,要不是和光在场,他都要揭开酒盖大喝特喝了。“疏狂界的大牢可以带酒,反正喝得烂醉,在哪儿喝不是喝啊。酒驾的修士一般这么想。”
和光也忍不住笑了,继续问道:“那酒驾撞云的事故,也不少吧。”
“那是!一天没几百出,都算是老天开眼。”
就在这个时候,后方突然传来猛烈的风声,焦急的大喝声骤然逼至耳畔。
“闪开——”
冲天的酒味扑面而来。
和光暗骂一声,这就碰上酒驾了?
砰——
白云与白云撞上了!
一瞬间,云翻人覆!
蛟筋一晃荡,底下尖叫此起彼伏,代表们死死抓住蛟筋,生怕掉下碧湖,被灵气撑死。
和光被撞得一踉跄,手臂一转,蛟筋突然下降,眼见着就要落到湖里了。她心下一慌,连忙抬起手臂,蛟筋随之上升。
就在这个时候,白云猛烈地晃了晃,和光身体失重,失去控制。
心里焦急,她手下一用力,甩起蛟筋。
在一片混乱的喧闹声和土黄色的液体中,代表们随着蛟筋高高甩起,飞得比白云还要高,紧接着又狠狠落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
大摆锤!幸好没有代表被大摆锤甩出去。
众代表才庆幸,然而还没有完,上方的白云还没稳住,他们又高高飞去。
又一个大摆锤!
一个接一个超级大摆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