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至立有些心疼，跟程曦提了一嘴，说项目部太累，那些老油条又没几个好东西，会把小星带坏。

程曦反驳说：“不错，项目部是公司最累的地方，可也是公司最重要的地方，他一个男孩子跑跑工地，跟那些老油条打打交道，更能锻炼他。他要是块材料，我不介意重用他，他要不是那块料，我也不会亏待他，给他弄闲差事，就算公司养个闲人也无所谓。不过，妈，你听我说，咱们今天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小星，也不能对我舅妈说。这个口子，我只开一次，以后不管是程家还是佟家其它亲戚，想在公司吃白食，根本不可能！”

佟至立没好气地打了女儿一下，笑骂道：“你现在是堂堂董事长，大权在握，我一个糟老婆子，我的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你放心，以后，公司的事，我绝不再插手一次！”

“妈，我还不了解你，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是有人再在你耳边说几句奉承话或者卖个惨，你肯定还是给我找麻烦的多。”

“臭丫头，你这是什么话，程氏这么大一家公司，安几个人咋了？搞得好像要花你多少钱似的。”

“妈，你看，连你都这么想，你让别人怎么想？咱们家亲戚那么多，如果个个都来求你，你怎么办？”

佟至立也知道女儿说得有道理，就说：“妈拎得清，知道我闺女不容易。”

说到这里，又把话头扯到周易寒身上：“哎，不是当妈的唠叨，你这带着一个小的，还得操心一个大的，家里还躺着一个老的，咱们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小寒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本看不到好的迹象，难道你真的要让他拖累你一辈子？你现在跟他离婚，哪怕再找一个也是二婚的，至少能帮着你点儿。妈看你一个人整天忙得连轴转，心里比你还难过。”

佟至立说着，鼻子一酸，嗓音就有些哽咽，程曦不好再跟她发脾气，就安慰说：“妈，我的事，你就别多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等孩子大一点，我就带他去国外转一圈，看看有没有能治的地方。治好了更好，治不好，再作治不好的打算。”

到了一年一度的虞阳房地产协会大会，这是虞阳大小地产商的一次盛会，作为虞阳地产界的两匹黑马，程氏地产和红叶地产备受瞩目。

说巧不巧，开会时，程曦和秦懿的位置恰好挨着，都在第一排靠中的位置。

俩女人都穿的是黑色正装，黑西装套裙，黑丝袜，黑皮鞋外加白衬衣，庄重又不失性感，典雅又不失活力。

程曦因为生过孩子的原因，身材比以往又略显丰满，但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不瘦，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成熟性感。

而秦懿是典型的北方美女，足有一米七多，身材略显消瘦，不过胸部很挺，屁股很翘，这身材，也是能气死大部分女人。

老远看，这两人五官上竟然还有几分相似，都是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

仔细一看，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还是跟容易区别的。

俩女人一出现就聚集了全场目光，真的是：

牡丹开过芍药花，此花开过更无花。

俩女人是第一次见面，互相打量之后，握手寒暄两句，各自坐下，全程再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