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队长回过头来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额头。
杨队长大骇,惊声道:“别别,我也是奉命行事。”
周易寒没理会他,一掌劈在他颈部,人没来得及哼哼,就瘫软在地上。
赶过来的警察看到周易寒手里有枪,不敢露头,老远的喊话,让他放下武器,同时,通知特警支援。
军分区司令员丁鼎接到省军区首长电话后,放下手里的工作,第一时间赶到原山县城,在他的催促下,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司机十分钟就开到了原山,到了原山县武装部,听说人被县局带走,又直接赶到了县局,到了县局,刚好碰到奉命赶来支援的特警。
丁鼎知道坏了事儿,连忙下车,找到现场指挥的一个县公安局副局长,亮明身份,想要上二楼见见周易寒。
副局长不敢担责,死活拦着不让,丁鼎怒道:“简直胡闹!快把特警撤下去!你派这帮虾兵蟹将,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他要乐意,一个人灭你一个原山县公安局,那是小菜一碟!”
军分区司令员是市委常委,比他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副局长高了好几个级别,他不敢忤逆,人家说啥,他只得听着。
副局长撤走特警后,硬着头皮跟着丁鼎上了二楼。
他得负责丁鼎的安全,只好走在前面,心里不住祈祷着可别有事。
周易寒就站在宋队长旁边,见有人上来,而且好像对自己没有恶意,就几下子分解了手里的枪,把零件丢了一地。
丁鼎拨开那个副局长,向周易寒行了个军礼,说:“老兵同志,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能不能先把人放了?”
周易寒回了个军礼,说:“首长,他只不过是晕了过去,我没怎么着他,反而是他,设计陷害我,还想杀我灭口!”
丁鼎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那个副局长。
副局长委屈道:“首长,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只是知道杨队长抓了个人回来,然后房间里无缘无故起了火,再接着就听到两声枪响……”
丁鼎又对周易寒说:“老兵同志,有什么事,咱们不妨坐下来谈,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周易寒笑道:“我想知道你们战区姓田的老头子怎么看我。”
丁鼎大骇,战区姓田的除了司令员田上将还能有谁?
堂堂战区司令员,上将军衔,在这个青年口中就是一个老头子,这家伙是谁?到底什么来头?省军区那边只是说这人身份特殊,曾经为国家立过赫赫战功,并没有具体交代他的来历。
“不知道老兵同志什么意思,战区司令离我太遥远,他怎么看你,我不好瞎猜。”丁鼎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为难你,你去请示你的领导,问问你们武装部那个骨灰盒里躺着的,到底是逃兵,还是烈士,今天我就要一个说法!”
丁鼎没办法,只好给上级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转到了田正卿那里。
这个田上将苦笑一声,又不得不接下这个烂摊子,亲自给上京那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