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灯光骤亮,两人看清了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年纪大了,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几天没洗了,下巴也胡子拉碴,邋里邋遢,肤色由于长期不见阳光显得很苍白。
“我们是警察,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的。”男人一直重复这句话,不断摇着头,似乎早就已经被逼疯了。
程染墨看现在问不出什么来,就上前先把男人铐了起来,准备带回总部再慢慢审问。
胥白打量着地下室,这地下室很大,被人改造过。
她边走,边摸索,突然再一个不起眼的墙壁上发现竟然还有一扇门。
若不是她摸索着墙壁,这时程染墨也看到了,他上前打开了门。
门一开,就传出了一股刺鼻的臭味,有浓浓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刺鼻的药水味。
这里面空间也很大,房间左手边摆满了各种手术器械,还有两个简易的手术台。
手术台上面摆放着一面镜子,这镜子正对着手术台,似乎是为了让手术台上的患者亲眼看到自己的肚子被破开,内脏被取出的残忍画面。
房间右手边用帘子隔出了一个空间,胥白走过去撩开帘子看去。
只一眼,胥白瞳孔紧缩。
“程队!”
程染墨一听,急忙带着那个男人来到胥白身边,跟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张小小的床铺四周挂满了各种药剂,一个全身扎满各种输液管的女人躺在床上。
女人的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嘴巴和耳朵都被堵住,对外界的变化一概不知。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还在因疼痛而轻微抽搐,胥白甚至以为女人已经死去很久了。
胥白缓缓靠近,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怕吓到她。
但即便是自己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女人的视野范围,对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如同一具尸体般冰冷。
胥白不敢随便去碰输液管,害怕自己不小心加重了女人的伤势。
“从刚开始到现在,一路走来见了那么多厉鬼,可让我看到制作过程时,才知道丧心病狂四个字已经不足以描述恶鬼的疯狂。”
胥白看着病床上浑身是伤的女人,内心一阵怒意升腾。
究竟是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失去生机,形容枯槁。
胥白猛地转身,揪住男人的衣领,瞳孔仿佛盛着火焰:“你还是人吗!给别人当走狗的滋味好受吗!看到活生生的人被你们折磨成这般模样,你很高兴吗?!”
男人垂着头,依旧不停呢喃:“不是我的错……都是被逼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男人聒噪的呢喃声蓦地停了下来。
“是,你没错,你只是不想自己死,所以就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受折磨罢了。”胥白的声音冷如寒冰。
男人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哐当──”
正当气氛凝重之时,胥白背包里一颗装有困鬼符的小珠子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