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魏子容说的去年圣诞那天，那天的细枝末节宋远清都记的异常清楚。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疼。

去年圣诞啊……

去年圣诞夜前夕，杨立尘用皮带把他抽得高烧住院。

一个人在医院。

没有堆雪人、没有吃神户和牛、也没有看见盛大绚烂的烟花表演……

什么都没有。

又过了几天

杨立尘回来后带来很多礼物搂着他温声问“还疼吗？”

宋远清看着他的眼睛，觉得真讽刺。

杨立尘俯身亲他伤痕斑斑的脊背，轻柔又怜爱，淡笑的弧下眉梢，眼神如一泓温水。

杨立尘问他疼吗，宋远清你疼吗？

疼吗？

疼啊……和杨立尘在一起他只记住了疼。

杨立尘就像毛绒玩具里藏着的一根毒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刺你一下，让你疼都是后知后觉。

今天杨立尘问他“你会爱上我吗？”

宋远清听了假笑都扯不出，杨立尘难道不知道他最记疼、最念仇、最嫌脏……

“你会爱上我吗？”

“别说爱，别玷污……”

错了杨立尘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太清楚了，他只是喜欢这样——这样作践他。

乐此不彼作践他。

看他无力反抗在泥沼中来回挣扎，折断他的傲骨、碾碎他的自尊、肆意玩弄……

所以……

杨立尘，我们之间别说爱。

——

心思是百转千回的而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

回忆终归是回忆，人不能死在回忆里。

歇了几天，杨立尘又要去公司上班每天世界各地来回飞。

杨立尘难得安稳闲适的日子结束了。

两个人，又回到之前的相处模式——几个星期见一次。

宋远清也开始为将来要学的专业作准备，泡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先系统学习，也会看一些与专业相关的课堂视频……

日子不算悠闲也称不上忙碌。

另一边

杨立尘回公司没两天又飞到了b国出差。

b国虚拟经济发达，虚拟经济是价值规律的无效领域，在这里抬手于无形间可搅弄风云，顶级的博弈家和野心勃勃的资本家过如今更为偏爱。

当然如果稍微松懈那么你的头脑就会成为别人思想的跑马场。

杨立尘喜欢脑力蛮横博弈时在瞬间洗牌换人和白往黑来地搅动局势的掌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