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躺在床上的宋远清慢慢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皱了皱眉，半晌缓缓侧脸想看看自己是在哪里，只是他一动便惊醒了趴在床边的杨立尘。

杨立尘片刻便恢复清明，站起来俯身摸着宋远清的额头柔着声音问“还难受吗？”

宋远清愣愣地看着他，回过神猛然躲开他的靠近。

杨立尘停在半空中的手僵硬地缩回，呐呐道“你别怕，我不碰你……以后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就不做。”

“这是哪里？”宋远清戒备地望着他，眉眼冷冽。

“这是我们要暂时住的地方”

“我们？”宋远清皱着眉反问。

“嗯，我们，你和我”杨立尘老老实实站在床边一寸也不敢轻易靠近。

“什么意思！杨立尘，你又要搞什么？！”宋远清掀起被子下床，隔着床对立握着拳头质问他。

“我……”

“有完没完啊！你到底要做什么？或者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放过我？”光是和杨立尘同处一室宋远清都觉得难以呼吸，压抑到崩溃。

“我想我们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有你了……”杨立尘对上宋远清不耐厌恶的眼神竟然突然委屈得差点红了眼。

“杨立尘……”宋远清转过脸闭上眼睛，从嘴里缓缓吐出他的名字，声音轻微带着深深的疲惫感“我不喜欢你，我甚至恨你，你是想和一个恨你的人过一辈子吗？”

“是，这辈子我只要和你过，你恨我又怎么样，总好过你慢慢忘了我。”

宋远清不想再和他说一个字，直接过身。

杨立尘视线落在他光裸的脚背，垂下了浓密的睫毛拿起一旁的袜子就朝他走去。

“地上凉，穿袜子”

“你准备把我关多久？”宋远清都望着窗外绵延起伏的山峦极其平静地问。

“……先穿袜子”杨立尘看着他脚背上明显的青筋微微皱了皱眉，沉下声开口。

宋远清转过身看着他递过来的袜子一言不发。

“别闹，会着凉的。”杨立尘看着他执拗的神态，心头一软，单膝跪下想给他穿袜子。

宋远清居高临下抬起腿一脚踹在他西装规整的肩膀上。

杨立尘被他踹得往后一跌，用手撑在地板上只能仰着脸看宋远清。

“呵……”良久，杨立尘看着他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