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之人再拜!
司礼官三唱:
“三加!”
闻人伯安从执事手中接过玉圭,递给沐君白,然后将沐君白扶起。
“你既无父母靠山,从今日起执掌军政,当自立自强,当顾念苍生!”
赞官三次祝讼: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予尔圭…”
观礼之人三拜!
………
“沐少士!西观果然是少正源流,不以礼制为拘,别具风格…”
裴秉震的声音打断了沐君白的回忆。
“裴大人,我们该…”
“老爷!少爷回来了!”
沐君白正要开口向裴秉震告辞,被跑过来的裴福打断。
“啊?这个混账还知道回来?”裴秉震有些气恼的问道。
裴福连忙汇报裴少爷的现状:
“少爷看起来有些狼狈,应该是连夜赶路,这会儿正在前厅梳洗,还有…”
啪~
裴秉震拍桌打断裴福,怒喝道:
“去!让他马上滚过来!”
“啊?…是!我这去请少爷!”
裴福有些讶异,看了眼沐君白二人,然后应声。
转身向前厅跑去。
“沐少士让你,见笑了,家门不幸,生出逆子,年过三十,一事无成啊!
整日的游手好闲,跟一群世家纨绔流连于花街柳巷,裴家名声丧尽!唉!”
裴秉震对着沐君白长吁短叹的抱怨着。
沐君白此时也很尴尬,开口说道:
“裴大人,我们二人就不叨扰了,就此告辞!”
说着起身向裴秉震一拱手,华元旉随之起身。
裴秉震起身挽留道:
“沐少士!何必着急,不如在我家多住些时日,老夫还要向少士多多请益呢!再者也让犬子有个榜样,学习学习!”
“遗憾不能与裴大人交流进益!在下还有要事西下白华京,不敢逗留!”沐君白再次拱手,坚持告辞。
裴秉震拉住沐君白的手臂,说道:
“那…好吧!少士既然有事,老夫也不好强留!且稍待!老夫还有一份心意奉上!”
“裴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二人出门在外,不好带太多行李,裴大人不必费心了!”
沐君白婉言谢绝。
“不妨事!不妨事!少士稍待!且坐!老夫去去就来!”
裴秉震说着,将沐君白按向凳子,然后转身向后院走去。
沐君白看了眼华元旉,两人无奈坐下!
……
咔哒~咔哒~
沐君白二人枯坐不久。
裴福陪同一个只穿着内衬、没有穿外披、趿拉着木屐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裴福边走边说:
“少爷!要不要我去请夫人过来?
我看老爷这会正在气头上,又有外人在场,我怕万一…老爷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发起火来…少爷您可要…”
裴福犹犹豫豫的询问着年轻人。
“可要什么?我又没犯错?我爹能拿我怎么样?还讲不讲理了?”年轻人面色不豫,呵斥着裴福!
“可要遭罪了…”裴福低头回答。
“哼~”
年轻人不屑置辩,三两步走进亭子!沐君白随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