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崇丘大仇、指日可报!”
沐君白将程义节遗表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准备回去仔细研读。
木苍泠慈祥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
“你姑丈十六年前便被逐出了朝堂,这些年困于一隅、时常独处于暗室,心思难免偏狭!
他的谏言你不可不听,亦不可全听!
你现在是靖难军之主、奉天会龙头,众人的主心骨,大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
切记!不可偏听偏废,重蹈你父王的覆辙!”
沐君白闻言大受感动。
“姑母!侄儿记下了,不会让您失望的!”
木苍泠轻拍沐君白手背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轻推沐君白后背。
“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去回房休息吧!”
沐君白躬身道:
“姑母!侄儿退下了,您不要太过悲伤了,保重身体要紧!”
“去吧!”木苍泠再次拍了拍沐君白后背,对着外面喊道:
“来人!带贵客下去休息!”
“是!”
一个小厮高声回应着,从院外小跑进来。
“贵客!这边请!”
“嗯!”
小厮带领沐君白和华元旉两人到客舍休息!
……
灵堂内。
程砥吾对着两位弟弟说道:
“二弟、三弟招呼人回来守灵吧!”
“嗯?吩咐下人去叫啊?”老三程砥心疑惑。
“走吧!走吧!”老二程砥身连拉带拽的拖着三弟往外走。
“啊?”程砥心虽然疑惑不解,还是跟着二哥走了出去。
院外!程砥心疑惑问道:
“大哥什么意思?”
“大哥有事和母亲说,不方便我们在场,所以支开我们,意思还不明显吗?”程砥身解释道。
“什么事还要瞒着我们?”程砥心疑问。
“哼!”
程砥身冷哼一声说道:
“大哥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些年一门心思的想要咱们家重入朝堂!
昨天给父亲制作灵位时,大哥都不希望母亲将‘驸马都尉、永川国大长公主’的封号刻上去,他的用意还不明显吗?”
“我看他是在做梦!”程砥心先是低声怒吼,然后回头看了眼,继续说道:
“舅舅无罪!天下人尽皆知!父亲是永川国大长公主驸马!天下人尽皆知!他是栐王外甥!天下人亦皆知!
他想跟舅舅撇清关系?想跟永川国撇清关系?简直可笑!”
程砥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解道:
“好了!不必如此气愤,你也不必埋怨大哥,他现在不是与我们一样成了永川臣子吗?”
程砥心闻言义愤填膺。
“哼!他是被母亲逼迫之下,无奈称臣!而我是真心想为舅舅报仇!
当年舅舅对他不好吗?若不是舅舅保媒赐婚,凭他能娶到大嫂吗?
大嫂可是温岭书院、童心真人的女儿,没有舅舅!他配吗?”
“好了!别说大哥了,你当年还被二舅抱着撒过尿呢!天下能让栐王把尿的人恐怕没几个吧?”程砥身调侃道。
“二哥!”
程砥心有些羞恼。
“就因为这事,我被父亲罚站了整整一夜,我当时才五岁!”
“五岁还要人把尿?还尿在二舅龙袍上?”程砥身继续调侃道。
“我…”程砥心正要反驳,被二哥打断。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去叫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