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虎堂,校场边回廊!
良久之后,符为恭忍不住了,转头看着萧天雄,指责道:
“萧天雄!都怪你惹少君生气,你没事卖弄你那破山庄干什么?”
“那少君问话,我不回答吗?你这是让我欺君吗?”萧天雄反问。
“住口!萧天雄!你现在还学会给人扣帽子了?我什么时候让你欺君了?”
“哼!”萧天雄冷哼一声,不屑置辩。
符为恭继续指责道:
“山庄的事另论,你不知道少君最讨厌臣子只请罪不办事吗?你说你今天都请了几次罪了?”
萧天雄低头沉默不语。
见萧天雄不说话,符为恭气势更盛,追问道:
“萧天雄,你是不是因为少君要常驻白华京,你故意的?想把少君气走?你好继续在白虎堂作威作福?”
听到符为恭的诛心之言,萧天雄气的咬牙切齿,发出嘎嘎的响声,然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符老三!你是不是找死?”
符为恭这会儿气势正盛,一点没在怕的。
“嗨呀!萧天雄!你做错事,身为同僚,我批评你几句,你不虚心接受也就算了,你还敢威胁我?”
萧天雄看着轻佻的符为恭,气不打一出来,咬着牙问道:
“要不是你牵扯出总执堂,我会请罪吗?你不知道总执堂现在没有堂主,由左相兰太傅统管吗?”
符为恭闻言气急。
“萧天雄!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不是为你开脱吗?有兰太傅担着,少君就不好怪罪你了!
你这粗坯,真是狗咬吕真君、不识好人心!”
萧天雄听到这货还在强辩,怒吼道:
“老子用你开脱?若是为此事牵连到兰太傅,少君真要惩处太傅,你我担待的起吗?”
听到萧天雄的话,符为恭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
符为恭鬼祟的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低声说道:
“老萧!少君刚才还好好的,你一提到兰太傅,少君就动怒了,你说…少君是不是对兰太傅…”
啪~
符为恭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天雄一脚踹了出去。
符为恭突遭袭击,狠狠的摔在地上,翻身坐起来后,指着萧天雄怒骂道:
“萧蛮子!你这泼才疯了?”
嘭~
萧天雄脚尖踢在地面上,半块青砖向符为恭袭去,嘴上怒骂道:
“符为恭!闭上你那臭嘴!你才疯了!”
符为恭连忙运炁于掌,将青砖劈开。
萧天雄继续指斥道:
“少君与太傅君明臣贤、君臣和睦,你想说的什么混账话?
你看历代君王有那个像少君这样,放权于臣、不在乎君臣礼仪,与臣子毫无芥蒂的?
你家世代符玺令,见惯了宫斗政争,你满脑子都是权谋心计!
你再敢妄测上意、阴诽少君,我立马了结了你!”
揣摩上意、诽谤君主!
这帽子扣的太大了,符为恭可不敢接。
“萧天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阴诽少君了?
你再污蔑我,我跟你没完!别以我怕你,往日里我是懒得跟你这莽夫计较,真要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哼!你不就仗着有祖荫吗?靠靈器傍身的懦弱小儿,岂是大丈夫?”
萧天雄的话中满满的嘲讽。
锻身练体的看不起御器修士借助外物,寒门子弟鄙夷世家子弟。
平常与萧天雄言语交锋都是玩笑成分居多,这次萧天雄的话直击要害,真的刺痛中了符为恭内心的痛楚!
想到随栐王赴死的二哥,因为关爱幼弟所以将靈器让给自己的大哥!
再想到自己刚过而立之年,就执掌一堂,总山中那些寒门、庶族子弟背后对自己的议论,符为恭破防了。
一跃而起,飞身向萧天雄攻去,高喊道:
“萧天雄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