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改变季都的命，便强行用禁术为季都长出了尾指那一小节，可没过多久，季都的身体便开始变弱。

到后来生过一场大病之后，便落下残疾，即使后来跟着祭锦飞升神界，这双腿却也全然无回天之力。

一神君曾给季都看过，在得知季都的尾指是祭锦强行接上之后，也只留下了一句。

“逆天改命，必遭天道反噬。”

那时祭锦才知道，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季都的一生。

她将那一截强生出来的断指收走，却也让季都的命运像是他们所看到的一般，一一发生。

这天生少一截的尾指，祭锦恨透了。

可如今，季都重生，有了一句完好的肉身，却故意为之。

祭锦实在不能理解，她拧着眉，那这般强行断指，可还会如上辈子一般，害他至深。

“习惯了，看着别扭。”季都好似并不在乎一般，他脸色淡然，看着祭锦拧着眉有些发愁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我的大人啊，我没事的。”季都揉了揉祭锦的脑袋，格外温柔，仿佛从前经历那一切苦难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他知道祭锦受过的苦比他还要重上千万倍。

那个成日嘻嘻哈哈，做事却果断的小姑娘。

终究还是被神界给杀死了，如今的她，谨慎小心，却又从来不失那一份让他们七人都自愿跟随的真心。

祭锦眼尾微微发红，她抬手轻轻的将季都揉脑袋的手拂开，紧握着他断指一手，闭了闭眼。

“蠢货，你也会痛啊，干什么要折磨自己。”祭锦实在想不出来，季都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砍下自己的断指的。

但她所能猜想到的，却都是痛苦不堪的回首。

“答应我，以后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祭锦紧握着季都的手，坚定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心疼让季都心中一滞。

他看着这双眼睛，微垂下眼眸来压下自己心中的思绪，缓缓的点了点头。

祭锦松开了握住顾思枫的手，“如今秘境出口已经关闭，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待一年了。”

“无人的情况下，大人才能更好的恢复，何况这个地方，比起外面更加安全。”季都看着祭锦淡然的说道，他朝着河边看过去，那是正在抓鱼的华思年。

只不过动作稍微有些僵硬。

“我师兄总不能一直这样吧？”祭锦拧眉看着华思年蹚在水中抓鱼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去。

“大人觉得，是一个和您相处了几年的人族重要，还是自己行动方便重要？”季都毫无波动的眸子停留在祭锦身上，他以绝对的理智说服了祭锦放弃不再控制华思年。

可饶是这样，祭锦却还是让季都做出了让步，至少，华思年除了平日里没事会找一两头两兽打一架之外，不再使唤他做任何事。

祭锦也在这段时间里，成功的不断充实自己的修为。

从融合到金丹，这个人家需要花好几年才能突破的槛，却在祭锦这里只用了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