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实在是吓人,搞得跟真的发生过一般。
祭桉眼眸微颤的看着祭锦。
而祭锦听到祭桉的问题,心中只觉得又可笑,又可悲。
她失笑了笑,看着祭桉缓缓点头,“很多很多。”
“那姐姐是故意的吗?”祭桉又问。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算不得故意,也算不得无心。”祭锦深邃的眼眸落在眼中的祭桉身上,即使只是一个幻境,她也想知道,祭桉的想法。
这也会是自己的想法,只是借祭桉的口罢了。
祭桉低着脑袋似乎是想了许久才道:“那就不是故意的。”
祭锦闻言微微抬眸,祭桉也在此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祭桉看着祭锦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崇拜,不曾有过恐惧,也不曾有过恐惧之后被迫的敬重。
“若此时发生,祭桉也不会怪姐姐的,毕竟姐姐是为了给我报仇,才背了那么多条人命不是吗?”
祭桉眨巴着眼说道,此话一出,祭锦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旋即,竟感受到自己的瓶颈有所松动。
她眼眸微颤,而后伸出手拉住祭桉的手将她拉过来之后一把抱住。
“祭桉,谢谢你。”祭锦下巴抵在祭桉的肩膀上喃喃道。
声音很轻很轻,但还是被祭桉听见的。
从未见过祭锦这般脆弱的祭桉心中满是担忧,她只能回以祭锦一个重重的拥抱。
似乎是想用这个行动告诉祭锦,自己还活得好好的,祭锦不要难过。
——
祭锦从祭家走出来时,人有些恍惚。
她绕进一条小巷子里,整个人乏力的靠墙滑落下去。
双腿软绵绵的似乎不听使唤一般,她的脸色极其苍白,额头冒汗,她咬紧嘴唇,将唇咬出血来。
鲜血的铁锈味刺激着祭锦,让她清醒一些。
而此时正在修炼的蠪侄也感受到了祭锦的异常睁开眼来。
这一睁开眼,就发现祭锦原本受损的神魂又恢复了些。
“卧槽,主人你干什么了?”蠪侄感知到变化惊呼出声来。
“解了个心结。”祭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蠪侄听到祭锦这般沙哑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感觉到祭锦的一样才醒过来的。
一道流光从祭锦小臂飞出,蠪侄稳当落于地面之后便看见了好毫无血色的祭锦,“你没事吧?”
蠪侄脸上浮现起一抹担心,料想到此时祭锦会这样是因为神魂修复的过程本就是格外痛苦的,而祭锦此时便是在硬生生的承受住这份痛苦。
撕裂的神魂修复过程的痛苦相当于没打麻药之后将被人割下来的一片片血肉重新缝上去时疼痛的千万倍。
祭锦强忍着剧痛缓缓摇头,从纳戒之中取出一颗丹药服下免得自己虚脱。
蠪侄见状身形放大好几倍将祭锦护住,而后才得空看起了周围的情景。
它刚刚在修炼,全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祭锦是怎么从洞府忽然到这种鬼地方的。
连天色都看不清楚一片屎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