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来这说说话,没想到你还记得。”御泽深一手负于身后,见祭锦看了几眼之后想起来,嘴角微勾了勾唇。
“不至于忘记,只是许久没来了。”祭锦说罢,又反应过来对于她而言的许久,对于御泽深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
御泽深闻言笑了笑,大手一摆,大手一摆,两个柔软的坐垫便出现在雪地之上。
这是他的习惯,即使坐在雪上并没有什么,可他没忘记对于牵绝峰的几位师兄而言祭锦是有多娇贵。
在他眼中,祭锦也很娇贵,但这种娇贵与师兄们所认为的不同,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坐在山顶崖便,寒风料峭,吹动两人的发。
祭锦朝前望去,眼前云雾团绕在,但透过这一层薄薄的云雾仍旧能够看清前方的景色。
随着太阳西下,夜色逐渐占据了整个天空。
月光也铺洒在了前方。
在宣云无人的荒山有许多,这些地方都是在等待有能力的后辈奋斗足以独自开辟一峰时候能够将这个地方纳入到自己的峰下,进行全新的改造。
只不过祭锦这一辈之中至今还未有人有这个能力能够独自开辟一峰。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比如江溯光,但是江溯光注定是未来的宣云掌门继承人,不会独自出来开辟一峰。
比如华思年,也就是离恹。
他在没回魔界之前,修为也已经达到了合体期,距离洞虚期的峰主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再比如祭锦,祭锦的修为,在很早之前便有了这个资格,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三个人选都来自三个不可能会去独自开辟一峰的人。
两人坐在柔软的坐垫之上,在这里除去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之外,便只有远方时不时传来不明的动静,像是动物造成的。
但大都听得不真切。
御泽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的从纳戒之中取出两坛酒来,而后与祭锦相视一眼,问道:“喝不喝?”
“当然。”祭锦微勾唇说道,伸出手去便从御泽深手中接过一坛子酒。
“这酒可烈了,还是灵酒,你可少喝点,若是让别人发现我给你喝酒我……”御泽深话刚说一半,便见祭锦拔起酒坛盖子就自顾自的拿过来和他碰了一杯。
碰杯过后,祭锦直接仰头饮下一大口。
“嗯……”祭锦微垂眼眸,带着几分慵懒的一手撑在身后,姿态悠然道:“酒不错。”
她说着,还晃了晃手中酒坛,微扬唇角。
脸色不变,唇角含笑的看向御泽深,那模样,没有半分被这烈酒刺激到的样子。
御泽深见状,咽了咽口水后表情有些怪异的盯着祭锦,问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出去一趟还练了一身好酒量回来。”
他说罢,又见祭锦露出了熟悉的表情,一脸凡尔赛而又欠揍的表情道:“小时候就不错了,是你蠢没发现罢了”
同样的话语,不同的内容,都是小时候就很厉害的东西,偏偏他是一点没发现。
御泽深那脸色当即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到最后像是接受了祭锦从小又会炼丹,又会喝酒这件事,但是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祭锦根本没有接触到酒的机会,小时候的祭锦可是在自家师兄的严格把控之下长大的。
她身旁不可能存在危险物品,其中包括酒精。
让祭锦这个小孩喝酒这件事只要有顾千帆在一天,就永远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