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山兄,咱可是故交,怎能这般生份?”
王一山激动道:“此一时彼一时,您现在可是云端上的人物,哪里还能与当初相比?”
两人寒暄一会,肖飞发现他与王一山那种亲密感已消失了,已经生成一种隔阂。
看来是自己的修为境界高了,威望显赫了,让人产生了距离。
他叹息一声,问王一山这次北上可有事要办。
王一山道:“二个月后就是长老院百年传经会,我跟门内长老和师兄弟们想去听听,见见世面,不刚好经过这里吗,特来拜访一下您!”
肖飞看着桌上的礼品,笑道:“我俩是故交,你来就来,礼品是千万不能要的,看你修为已到元婴后期,去传经会交流一下心得也是好事,我这里要在商量怎么个去法呢!”
王一山站起来。
“肖爷,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门里的一点心意,詹大长老特意交待,有机会他亲自上门拜访您!”
肖飞明白了。
王一山来此拜访,更多的是巫山门高层的意思。
他们这是来示好,想冰释前嫌。
肖飞是豁达之人,他没忘记要置他于死的王俊杰,但此人去了上界。
他始终认为加害于他是王俊杰的个人行为,巫山门最多也就是护短罢了,能与他有多大怨仇?
他不知道的是,随着肖飞名声如日中天,恶名威震天下,长老院也无可奈何的情况下。
巫山门上下感觉是危如垒卵,终日惶惶不安。
生怕肖飞一个心情不好,降临巫山门,那不是大祸临头?
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不见肖飞上门找不是,虽上下都为此庆幸,但到底心中石头没落地,不敢放下心中的不安呀!
也是近来有人向门内高层出主意,内门弟子王一山当年与肖飞有交情,可要他去拜访拜访,斡旋斡旋,说和说和。
巫山门高层一商议,这事可行,由门内二号人物大长詹东升去布置。
詹东升琢磨一番,想到近来长老院那边有传经会,正好带王一山办这事,这样显得自然而不丢面子。
肖飞望着紧紧张兮兮的王一山笑了起来。
难怪这王一山拘束紧张,他身负重运,不由他放不开嘛。
肖飞知道,桌上的厚礼如果不收,那就会巫山门认为自己拒绝讲和了。
“一山,你回去告诉你家大长老,看在你一山兄的面子,礼就收了,他也没必要上门了,怎不能又收一回礼不是,好了,吃了饭再走吧!”
王一山一听事情这么容易办成了,欣喜若狂,连连抱拳称谢。
其实巫山门詹东升带着众长老弟子百来号人,就在离烂柿寨二三百里地的迷沙镇。
他们在等王一山去烂柿寨拜访肖飞的结果。
可从上午等到天快黑了,还不见人回来。
有弟子沉不住气了。
詹一鸣过来找他伯父詹东升。
“伯父,王一山八成是被肖贼一刀砍了,咱们找长老院主持公道!”
啪!
詹东升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枉你是门内核心弟子,不分场合出言不逊,敢当众辱侮当世俊杰肖爷?!”
詹一鸣被一巴掌扇坐地上,脑袋翁翁作响。
他当众出丑,恼羞成怒,在自己伯父面前又不敢发作,满脸憋得通红爬起来。
跟在后面的王文斌等弟子哪敢再言,只得去按抚詹一鸣。
“没事,大长老不是有意,他是怕隔墙有耳!”
詹一鸣打了个寒战,对,自己太不小心。
这里离那贼子的老巢才多远?
这镇上恐怕都是他的耳目,被他知道自己在骂他,他岂可休罢干休?
他悻悻然和王文斌一伙出去了。
正出客栈,却看见王一山摇摇摆摆,醉醺醺回来了。
这厮去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敢私自喝酒?
詹一鸣正要把邪火发到他身上,却听客栈门口有道:“一山,你幸苦了,快快进来说说情况!”
正是詹东升早觉察王一山回来,出了客栈来迎。
王一山进了客栈房间,把拜访肖飞的情况一一与詹东升说了。
詹东升问道:“那礼收了?”
“收了,说您不必去了,免得再送一回礼。”
“还请你喝酒吃饭?”
王一山飘了起来。
“那是,就肖爷陪着我,不停敬我的酒,相当年,我俩可是一见如故!”
“那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与巫山门只有私人恩怨,与门派并无冤仇。”
詹东升来回踱了几步,大松一口气。
“好,这个可以放心了,一山,你立了大功,待传经会回来,我禀报掌门,升你为核心弟子!”
“你要继续与肖爷保持良好的关系,他可是天下英豪俊杰,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哟!”
此言一出又后悔,肖飞可是长老院的眼中盯,要自己门内弟子好好向他学习,长老院知道了会高兴?
他咳嗽两声,对拥在门外听情况的弟子们道:“散了吧,王一山以后是核心弟子,你们要尊重他!”
王文斌一伙听了羨慕嫉妒恨。
原来王一山性格有些懦弱,又没有靠山罩着,虽是内门弟子,平日里却要受其他内门弟子的欺伏。
现在这家伙走了狗屎运,一下翻身作了主人,仅凭认得肖贼,就荣升为核心弟子,这他妈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