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贺钊虚看傻子的目光,优雅如此的小老头都忍不住一个白眼,
“当然是都没给!画几年图连母语都画退化了?”
骆奚柏沉默了秒,声音陡然拔高:“……所以您居然是让他临场发挥?”
“不是!他叶珈一,一个……”一连串的骂语盘旋在嘴边,却实在是被脑门上刻着“你敢骂一句试试”的老师给打怕了。
噎了噎,愣是憋回去道:“……一个新人!您居然选择让他临场?就算想坚持拍那种自由发展的感觉,要挑临场的演员至少也得是希默吧!”
谆谆劝导,掏心掏肺:
“老师,这部电影对您有多重要啊!怎么能把这大任交给他……他一个连电影圈都没进过的新人!这太不保险了!”
“万一到时候被他演砸,他没啥损失,还蹭了部戏,您呢?这辛辛苦苦做了一辈子的影视行业,积累下的口碑,不能到最后给砸了啊!”
骆奚柏性子直,也犟,一时间连寰转也不会,直直白白把所有揭开。
骆奚柏年事已高。
这真的大概率,就是老师人生中最后一部拍摄的作品了。
人生临了,自然想帮着圆满的留下最后一笔成绩。
这也是骆奚柏宁可分文不取,甚至推了成百上千万的设计单子,免费的跑骆奚柏这儿,骂不走打不走的原因。
不只是他,以前从骆奚柏手里教出来的学生,也都是想竭尽所能,帮助老师把这最后一部电影拍得完美,精彩。
眼下,居然突然冒出一个从来没进影视圈的新人演员。
主业还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爱豆。
这样的人,挑主演大梁不说。
还要把贺钊虚心心念念临场表演的心愿也一并接过去!
这怎么能让他安心!
几乎预想到拍出来后的车祸现场,骆奚柏又急又气。
着急地想继续劝说。
却听贺钊虚拉着黑脸,冷声: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