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待他们一一说完,才冷冷的道了一句:“那倒也好办了。我这里不留你们,你们若不走,不然就死了吧。”
一言说罢,众人心里皆是一惊,这娇柔清丽的小娘子,这般狠话竟然张口就来。
当然更多也是不信的。
却见温故坐端正了,又说道:“我并未与你们玩笑。今日有这一遭,想必明日满潼城都会知道,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一口气收了十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入府。”
“这般传言,我在不在乎暂且不说,但送你们来的人定是想因此坏我声名,逼着我将来从你们之中选一个成婚,或是我再不愿意,他便要安排一个他称心的,又或者比你们更好些的,接了我这摊子。”
“这般谋算,你们心里未必不知吧?”
温故说到此处,干脆挨个看向他们,这些男子方才还殷殷切切,此时却都低下头,不与她对视。
温故继续道:“当然,除此之外,你们为何而来各自心里也有数,我与你们直说,便是不想在这事上多花工夫。是囫囵个地自己走着回去,还是让人拼起来抬着回去,你们自己选就是了。”
温故说罢,文良便从暗处现身,还有一队十五个暗卫,也从院外、房顶等藏身之处翻身出来亮开兵器,将这些人围住,摆好姿势准备了结他们。
这情势变得忒快,有几个是当真被吓到了,当然也有尚还冷静的,那书生刘若白不知何时换了一副表情,脸上阴冷下来,回问道:“小姐真敢杀吗?”
却是文良替温故答了:“杨万堂才死几日,便忘了?”
刘若白又道:“杨万堂罪大恶极,我等并非如此。”
温故摇摇头,道:“我杀杨万堂,并非其他,而是他对我有所图谋,仅此而已。”
“小姐真敢杀,那我便放心了。”刘若白说道,“既然小姐与我等直说,我也不藏着,今天这许多话大多是假的,但有一句一定是真的。”
温故见他如此,便放下冷脸,笑道:“你们若是回去了,就算不死,怕也不好过?”
刘若白说道:“正是。我等出身各不相同,但性命都捏在那些老爷手里。既放心我们来,便自然有拿捏我们的方法,小姐想必明白。”
温故却道:“我只是不留你们,回去后你们如何,便与我没什么干系了。”
刘若白虽没想到温故会这样直说,但也并没有什么意外表情,又行一礼,道:“只求小姐为我们留条生路。这条生路如何走,但凭小姐吩咐。”
自这十余人献艺的时候,温故心中便开始做打算了。此般局面化解起来虽然不难,但郑统他们一计不成定有下一计,仅是化解,长久看来无甚效用,不如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