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大多都不是在世的神明,功用是不同的。”温故摇头道。
知夏似懂非懂:“可有了名字又能怎样?”
“有了名字,时间又没有相距太远,跟着就有经历可循,就能知道她是哪里人,在哪里生活过,甚至都做过些什么事情,也就会有些等同于凡人的事迹。一旦这些事迹里被人发觉出一些有悖神性的,那她在百姓口中就会被进一步拉下神坛,甚至会与以往的地位截然不同。”
知夏听得顺理成章,也想不出哪里有差错,便点头道:“所以许仲彦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毁掉南楚的神明?也就是说,这神明是被人造就的?!”
“我想是了。”温故淡然说道。
“可哪里有这么容易,只凭一个名字,也太简单了。”知夏颇有些疑惑。
温故赞同道:“是太简单了,所以他们一定还有后手。”
知夏恍然,点头以示认同。
温故继续说道:“那么说回来,许仲彦冒犯陵光君,如果在连州给他论罪,光明正大的处置了他,便也没什么了。但他在连州无恙,到了潼城反而要身陷险境,这必然是要引出其他一些事由来的,只不过这并不一定是许仲彦本来的意愿,恐怕是他身后另有其人。但这其中的道理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潼城与连州有什么不一样吗?”知夏又问。
温故想了想,道:“潼城远离南楚朝堂,同时陵光君在潼城似乎影响不大,也没有太多的信众。我只能想到这些,但这些里面有什么不妥的便想不出了。或许要看许仲彦下一步做些什么才能明了。”
话说到这里,知夏便与大小姐一同琢磨起其中的问题来,干脆也不言语了。
温故想着,除了许仲彦外,结合李寻之前的处境来看,这两件事应当是同一个目的,唐显遥杀李寻也是为了掩盖陵光君的具体身份。
而这件事明明越想越清楚,可温故的思路又好像被阻了一层。
她清楚记得,在潼城第二次重生的时候,唐显遥杀她之前分明说了一句“陵光君枉费了一番心思”。
可从现下里分析出的情境来看,许仲彦若是在潼城出事,对陵光君而言有害无益。这么一想,从行事的逻辑上来说,唐显遥与陵光君该是站在一起的才对。
除非,陵光君想要的是自己把自己拉下神坛。
莫非是神明做久了做腻了,想尝尝做个凡人的滋味?
不过现在唐明逸死了,这件事恐怕无人来做,原本的布局想是也不会照常行进,便也没办法看出什么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