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我们发现,为何还会分四面进城?”
李茂道:“正是此处,对方分散入城,常理来讲是避免同行人多过于惹眼,但却又没有仔细做遮挡掩盖,更像是…怕我们城防有疏漏,赌四处之中最少能有一处被我们发现。”
温故点点头,她相信李茂的判断:“人在何处?问过了吗?”
李茂回道:“这一行人只是可疑,称不上罪名,暂时都扣在了府衙里。也问过了,领头者自称叫唐明显。其他便都不肯再说,只说要见了潼城的管事人,再做分说。”
姓唐?
温故心中一沉,唐姓是南楚皇室姓氏,可唐明显却没听过,或许是某个王爷的旁支。
但无论是谁的化名,还是哪一个旁支,皇室插手,恐怕都不是简单易了的。
温故沉吟道:“按理说,要见管事人,就直说见太守了。既然没这样说,想必是猜到了些什么。”
李茂认同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如何处置?”
“不处置,他们既然找上门来,又摆明了告诉我们他们知道些内情,却又不说清楚知道什么,怕是想让我们自己露些马脚出来。”
温故说着,看向文良,继续道:“府衙后头找个空着的院子,把他们安排进去,当成一般可疑人等对待便好。文叔带些眼神好,身量轻的人去盯着他们,晾几天再说。城外那一队人先看着,别闹出其他动静,让刘著叮嘱城门口,做好公验即可。”
夺取潼城之时,温故占个主动,所以做起来游刃有余。如今这事,她没有先机,安排出来虽然妥当,但也颇费了一番心力。
文良称了声是,李茂又道:“大小姐思虑周全,如此极好,他们来一趟,定是有事要办,时日一长,怕是他们先要急了。”
温故又将李寻金绾的事和对周通的安排告知了二人,却将自己要引金绾上门的事隐着没说。
刚才若是告诉周通,他定然会自己担上责任,死活不会去军营的。
此时若是告诉文良,他知道自己可能涉险,必然也会不顾其他,守在自己左右了。
倒也不是刻意隐瞒,也不是不交心,他们与自己同心必然是真的,依她之令行事也是真的。
可温故毕竟威压不足,面前若有些自身涉险的事情,文良等人根本上还是把她当成亲近的后辈来看,总会想着要在身边看顾些。
如此说一些藏一些,只是为着情势所迫,别出差池罢了。
话已至此,包括知夏在内,几人领命,各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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