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地方阴气很重,我怕单独让它吃香不够,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碗夹生的白米饭。
在华夏某些地方的丧葬制度里,有这么一个习俗,那就是人死后,要在棺材前放上一碗倒头饭,并且笔直地插上一双筷子,那倒头饭便是夹生的。意思是说,让死了的人吃饱饭,再走。这样才有力气走的更远,踏上黄泉路。所以,这倒头饭就是夹生饭,也就是给死人吃的饭。”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吃了我的香和米饭,咱们就不要动手了,好吧。”我尝试着跟它沟通。
结果那香烧得极慢,几分钟过去了,也不见掉一丁点,夹生的白米饭上也看不出动静。我看到这样,铁青着脸,看来屋里的这位主,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干到底了。
“跟你,好说好商量不行,非要过几招动动手?”我也是来了脾气,将胸口带着的一块茅山玉掏了出来,露在外面,防止阴气入体。
一丝丝凉气从玉佩中传出,顺着呼吸进入我的鼻腔,最后再进入我的腹中。有这茅山玉护身,我壮着胆子迈进了屋里。
“一梳梳来嫂呀,白发齐眉婶呀。”
我刚踏进屋里,就听到了一声哭唱。
“二梳梳来嫂呀,双喜临门婶呀。”
有着韵律的哭腔从四面八方传来,飘飘荡荡,寻不着踪迹。
“三梳梳来嫂呀,三元及第婶呀。”
随着歌声的不断传来,我发觉自己的头发竟然在一点点地变长,原本的七分头现在已经垂到了腰际。
我一惊,自己什么时候着了道?
我想了想,看来是这歌有问题,我心里重复着刚才听到的那几句,就想到了这么一首歌,
“梳头歌?”
民国初期,扬州百越吴乡那边还流传着哭嫁、梳头歌、哭上轿等婚嫁习俗。
而这梳头歌,是在姑娘出嫁的那天早晨,由大嫂或婶母从闺房扶出厅堂梳头,边梳边哭。当时出嫁前的女子,都留有辫子垂到背后,出嫁时要由嫂子梳成髻,插上金针银钗,以示出嫁后不再是女儿身,今后要为人媳妇了。
这歌,声调抑扬顿挫,似哭似唱,旋律婉转悠扬,令人悲切。
“四梳梳来……”
我一听这家伙还要唱下去,连忙大喊一声打断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我一唱,那女鬼乖乖闭上了嘴。
“哼哼。”
不是我吹,小爷我的歌声杀伤力巨大,听过我唱歌的,从来没人敢让我唱第二句。
不过,这梳头歌我记得一共有十梳,如果真让她把十梳唱完,我就要跟她作伴了。
“你真的爱我吗?”
一道幽怨的声音从四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