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么?”安甜试探地问道。
怪不得单处让她过。
这要是这个天师的话,那就是安甜的大仇。
“他自己倒是承认。不过……”单处迟疑着说道,“而且借命,还有前他招供的一些案子,都有关于长久地活着,的确前的猜想差不多。可还是有点奇怪。不如你跟过去。”
单处站起,带着安甜去这个当场抓获的天师。
等安甜隔着外面的门一眼单独关押的天师,着那鼻青脸肿,骨瘦如柴,反正打得特别惨的天师,安甜沉默。
这邪道天师谁打得这么惨?
还能是谁。
守在门外当门卫的红『毛』僵一边叼着血袋,一边得洋洋地嗷嗷着。
江心抱臂站在一旁,听红『毛』僵跟自己嗷嗷地献宝。
“是铁牛哥给打的啊。”安甜就小声说道,“……这邪道天师有点菜啊。”红『毛』僵江铁牛给打得不出长什么,这也太菜。
安甜的话就让单处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是这里奇怪。这家伙非常菜。”
这么菜的一个天师,能撼动茅山派镇压邪祟的阵法么?
要是这么容易的话,那早百十年茅山派的阵法就出大问题。
可这个的确承认是他干的。
“如果还有同伙呢?”江心继续问道。
“八成是还有同伙,不过搜过他身上那几只跟他相处久的邪祟的魂,邪祟的记忆里没有他其他接触的画面。”
活不能搜魂,可这种邪道天师的身上总是有一些保命的,掌控得久的邪祟。
单处没有在这些邪祟的记忆里搜查到什么,那说明这个家伙仿佛还能够单干……不过不管怎么,至少借命这坏事都是这家伙干的,单处没有冤枉他。
江心的手机这时候响。
江心熟练地挂断电话没有接通,单处笑笑。
“又是迟宾?”
江心点头,脸『色』冷淡。
既然当初已分手,她就没有回头的想法。
“迟宾……当初也在山上。”单处随口说道。
不过他顿顿,江心一眼,虽然知道迟宾只是一个普通,不过还是本着警官的警觉多问一句,“他的确是个普通对么?”
这当然得问当初谈过恋爱的江心。
江心也不觉得单处这怀疑有点想太多,反而认真地回忆一下,慢慢地说道,“至少在的面前的的确确是普通。而且,他的父母听起也气气的。”
“你们都见家长?”做师兄的怎么不知道?
“不是。是在电话里彼此问候过。”江心就说道,“不过们彼此间的电话不多。对他家里的情况解得不多,知道的也只有他爸妈已退休,有退休金,还在他的老家给他买房。”
她脸『色』微微怅然,毕竟那个时候年轻的江心还曾想过虽然迟宾的老家不是很繁华,普通的小城市,不过她是愿他住在他父母身边的。
到时候,她入职小城市的警局特别事务处当个女警官,然迟宾过平静的生活。
可当年的事,打碎平静的假象,也让她知道,爱其实不能够完全地接纳她的界。
他逃走,那也就算。
单处微微点头。
他没有再提迟宾的事,相反,安甜站在门外那邪道天师几眼。
“他都承认哪些案子?”
“那可太多。”这种邪道天师干的坏事都不能用一件两件衡量,近单处在警局加班,给上级的工作汇报都是这个邪道天师贡献出的。
这次安甜的功劳很大。
要不是她再一次发现借命这诅咒的案例,拿到线索,单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抓住一个邪道天师。
他一边想,一边随手过于熟练地推开审问室的门,不过马上就要关上。
可就在这时候,正趴在审问室里默默地呻/『吟』着的鼻青脸肿的天师也熟练地张开眼睛,着没日没夜审问自己的可恶的警官。
到单处,他打一个寒颤,然而很快,他就到单处背探头探脑的小姑娘。
“是你!”他着安甜突然叫一声。
那双充血的眼睛里,突然闪过说不出的,嫌弃或者是在挑剔,是在厌恶的东西。
“失败品。”他厌恶地着安甜说道。
安甜愣住,着这个陌生的,自己以前从都没有见过的天师。
失败品?
说的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