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难得硬气。
单处拿着辞职信,嘴角抽搐。
“甜……安甜!”迟宾没想到小怯生生一脸乖巧的僵尸竟然这么狠毒,地上翻滚,浑身上下都被诅咒,疼得大叫起来。
“我劝警官你别阻拦。我可是僵尸,一巴掌打断肋骨的那种。”安甜看了他一眼,不理。
就跟继续嘴角抽搐的单处毫无畏惧地说道,“超凶的!这是邪祟跟邪祟的战争,没有,没有活人『插』手的份儿!”
一边说,满屋子的煞气顿时用力地扣住了单处的手脚。
单处被黑『色』的尸煞推压墙壁上,后背紧紧地贴着坚硬冰冷的墙壁,看着尸煞扣住自的手脚让他不能挣脱,再想想乖乖巧巧进来警局的小姑娘,沉默了。
这时候又不怕他了。
当初是谁一看见他就瑟瑟发抖的?
有怀念。
“行了,被装可怜。快说。要不然我就切了你。”安甜看见单处一声不吭,配合地被自的煞气压墙壁上,心虚了一下。
这回大概要被单处记小黑帐。
可为了哥,快就扬起小脖子蹲迟宾的面前轻声问道,“你知道我继承的僵尸的记忆里,有多少折磨邪祟的办法吧?”
依旧漂亮看的,可黑黝黝的眼睛里没有一热乎气,迟宾诅咒缓和了一下后还努力挣扎着说道,“我是不起你,可我也养你到六岁!安家还扔了你,你为什么不去诅咒他们!”
“他们又不是邪祟。”安甜不地说道。
“我也不是!”迟宾怒吼。
“我是天师。”他震怒。
更何况,邪祟就没有鬼权了么?
凭什么安甜的眼里,邪祟就能被诅咒,被撕碎,被卖了换钱,而活人却可以被待?
惨啊。
这不公平!
迟宾喘息着,恨不得发出这样的怒吼。
“你一脸鬼样还说你不是邪祟,谁信。”反正安甜闻来闻去,迟宾气息浅淡,可也还是邪祟的味儿。
不伤害普通人,可邪祟来都没手下留情过。
更何况,别人伤害自或许马马虎虎过去,最重要的,也就是想要知道迟宾为什么想要算计姜元而已。
当迟宾怒吼出这些,安甜沉默了一下就问道,“你所谓的养大,是每天喂给我带鬼气的水,没有让我见过阳光?”
“可你至少活下来了。”
如果没有他,安甜早就死安家老家的山上了。
“那也不能抵消你干的坏事。”安甜就想到刚才单处递给自的一些资料,迟宾说道,“别说你是天师,你不是邪祟,也别说你还是个活人这种话。当你那么多可怜的女孩子下毒手,你就不配当个人。”
随践踏无辜的生命,这就应该天打雷劈。
单处迟宾招供的一些资料里,看到了一个资料,那就是当初那个发红『毛』僵的祖宅里,被他们解救出来的长发女鬼。
那个女鬼同样是被迟宾欺骗。
他已经警局承认当初他骗涉未深的年轻的女孩子谈恋爱,还曾经把安甜交给看护。
他骗说,安甜是自援救出来的小孩子,因为体质特殊,不能晒到阳光。
年轻的女孩子信了他,然后认认真真地给被关地下室黑屋子里看不到光亮的小孩子送饭。
那个总是蜷缩角落里的小孩子,发并不是和迟宾一伙儿的坏人,慢慢地爬到了屋子上锁的门口,透过缝隙跟说话,让逃。
“他坏,快逃,别让他知道。”小孩子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说道,“别让他知道。”
还把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关闭的黑屋子里的一截雪白的,不知道属于谁的指骨塞进的手里,认认真真地说道,“别信他。”
那个小姑娘黑『色』的眼睛透过黑暗,隔着门的缝隙认真地看着。
年轻的女孩子吓坏了,听这个孩子的话装作若无其事,想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比如去买菜逃。
可是没有等到这一天。
迟宾那时候已经决定把当做祭品,埋进祖宅,滋养那个恐怖的女尸。
他拖着带着进了祖宅,女孩子才痛哭着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而迟宾才发,那个蜷缩黑暗里一声不吭乖巧的小家伙儿,竟然敢打搅他的计划。
如果这个女孩子逃,那他全部的计划可能就会被破坏。
他同样这个小孩子生出警惕之心。
当知道什么都明白,只不过是躲角落和黑暗里装傻,他决定提前动手,不再耐心地等什么更合适的机会。
迟宾直接出手抹除了全部的记忆,把送去了僵尸肆虐的山里。
这是安甜资料上看到的。
所以,就问迟宾,为什么一定要把送到姜元的面前。
“你不是都发了么。”看到安甜这么认真地询问,迟宾缩成一团,一边哆嗦一边嗤着说道,“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想把你喂僵尸。你身上阴气那么重,僵尸最喜欢的食物就是你这种类型。可我没想到。”
他声音虚弱又阴冷地说道,“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吃掉你,也没有把你变成僵尸。”如果姜元吃掉安甜,他也算是破戒了。
因为姜元作为一只僵尸,竟然来不吃活人的鲜血。
他坚守着一个邪祟最后的底线,然后努力保持着自的“人『性』”。
一旦他破戒,最后的底线不存,迟宾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