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自嘲笑笑,“我人都来这里了,不想知道也要知道了。”
“也对。”
看了时珍珍好久,唐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你和吴东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打油诗……”
提起打油诗,时珍珍的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这是身体最本能的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唐唯坐到时珍珍身边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要是那些人冤枉你,我一定带你去讨回公道,把那些造谣的人……”
“他们没有造谣,都是真的。”
唐唯皱紧了眉头,不解看着她。
时珍珍闭眼深呼吸,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吴东的新婚夜,我的确没落红……”
吴东和时珍珍虽没感情,但二人婚前几次见面都相敬如宾,相处的也算融洽。
双方父母很快就给他们办了婚事,吴家还延续了老一套的风俗,新婚夜在喜床上搭一条白帕子。
吴东和时珍珍都明白用途。
新婚的第二天,吴母进来收白帕子的时候,见上面干干净净,又把整个床单都看了一遍,就是没看到落红。
吴家开始怀疑时珍珍,时珍珍说自己从来没和男人在一起过,吴东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任凭她如何解释,吴家人都不听。
后来吴家人知道她去乡下当过知青,就以为她在乡下有过男人,还拿这件事闹到了时家,闹得时家那边的人尽皆知,时家双亲无颜面对吴家,只能和时珍珍断绝关系,并且离开了沪市。
时珍珍没地方去,只能留在吴家,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落红。
有时候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和男人……
因为这件事,吴东从一个文质彬彬的有志青年,自暴自弃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时珍珍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吴家,毁了吴东,所以就一直任打任骂留在吴家恕罪。
听了时珍珍的话后,唐唯心疼握紧了她的手,“傻姑娘,没有落红不是你的错,其实在医学上很多姑娘都不会落红的,落红并不能代表一个女人的贞洁。”
“你别安慰我了,只要是头次的姑娘,哪有……”
“落红”对于时珍珍来说是一种伤痛,她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我没骗你,是真的,明天我带你上医院问问医生,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不去。”
时珍珍挣脱她的手,一脸抗拒别开脸。
她不愿意再去医院,再丢一次人了。
唐唯坐在她面前,继续说:“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咱们去问问医生,医生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我……”
“别犹豫了,你难道想一辈子背着这个坎儿。”
时珍珍犹豫了很久,最后对她点头,“好。”
唐唯陪时珍珍聊到快天黑了,就开始准备晚饭。
晚饭刚做好,顾向东就回来了,好巧不巧的,顾向东还把赵家临带来了。
当坐在客厅的时珍珍和赵家临碰面,客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莫名诡异。
四人都有些尴尬。
唐唯转头看向时珍珍,急忙解释道:“我不知道家临会来这里。”
顾向东无奈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没事。”时珍珍起身对赵家临笑笑,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