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单子，程昱单手递给身旁的白妖妖，两个人朝着程昱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程昱反复看着手上的那张报告单……实话实说，他没看出有什么门道。

程昱把矿泉水从冰箱里取出来，冻的刺手，隔着沙发把矿泉水扔给了白妖妖，一边询问道：“报告单，有什么问题吗？”

白妖妖勾起唇角，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口齿流入嗓子，一身的焦躁才被驱散开来。

“墨婉的情况无法逆转，上次治疗的时候使了点小手段。”白妖妖看着手里的水。

之前他可不是一个会留一手的人，但是墨家……让她长了记性。

程昱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坐到了白妖妖的对面。

当时他还纳闷白妖妖怎么会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给墨婉治疗，很不像她的作风。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如若墨婉还有墨家信守承诺，那么我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如果有的人以为自己解了毒就得意忘形的话……会发生什么，我就不敢保证了。”

白妖妖的嘴角上扬，翘起一抹弧度。

虽然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总让人觉得有一抹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直蔓延到了头顶。

程昱毫不怀疑白妖妖说的真实性，如若什么都没做，不给自己留后手，那反而不像是白妖妖了。

这样想着，程昱在心里给墨家给墨婉，点了一盏灯，希望他们还是老老实实来的好。

盯着白妖妖手中的报告单，程昱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凝重起来。

这报告单，自己看了，的确是没问题的。

也就证明了，现在，不，当时的墨婉身体状况，从数据来看根本无力回天，普通人是治不了的。

现在完全可以算是医学奇迹。

那么就算日后墨婉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墨家再想翻后账，也不可能找到这件事情会和白妖妖有关。

有了这么一张报告单，白妖妖相当于有些护身符，后续治疗是否成功，都和白妖妖无关。

自己和医院在无形当中竟然成了白妖妖的帮手，说来真是惭愧。

程昱苦笑，也感到十分心惊。

面前的女人在不动神色当中算计了所有人，她的城府有多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