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摇头，眼泪掉的更凶。

“不要……”

我看向站在我不远处的死神，缓缓开口，“我愿意牺牲自己，动手吧。”

我闭上眼，迎接我的死亡。

不就是死吗？大不了，窒息的疼，不就是脖子一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我等待着，可迟迟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出现，也没有等到那道冰冷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向四周，不见了死神，我惶恐的看着安彤，见她的手无力的滑落，我冲了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我……

我看着我的手，突然周围多出一个人影，我认得他，是酆都大帝。

“你已经死了。”

我诧异的看向安彤，“那她……”

“她只是晕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看着秦渝和墨青倒在地上，我连忙冲过去想要扶起秦渝，可我却捞不到他的身体，我这是真的死了，要不然怎会触碰不到秦渝。

原来死亡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疼，我看着房间的角落，看见我倒在地上的尸体，走到尸体前，颤抖的伸手想要触碰自己，可我摸了空。

“后悔为他们去死了吗？”

身后传来酆都大帝的声音，我起身走到他面前，“不后悔，谢谢你让我死的毫无痛苦，只是，等他们醒来都会痛苦自责吧。”

死，不过眨眼的瞬间，我没想到我这一生，结束的这么突然。

“当然会，所以，你可以选择抹去他们对你的记忆，从此让他们的记忆中再无你的出现……”

“不可以。”

我连忙打断，恳求道，“我可以为了他们死，可我不能让他们都忘了我，我和秦渝约定好了，这一世我做人死了，我会修炼成蛇，我再修炼出蛇身和他一起修炼，我相信他在痛苦，他也会等我。”

“但你此生并未寿终正寝，与他续缘失败，和他缘尽。”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和他续缘失败，是你说的，我舍弃我的命就可以让他们渡劫成功，秦渝死了一次，我死一次，我们这是共修完成了。”

“是他们渡劫成功，而不是你。”

酆都大帝的声音冰冷，“你甘愿牺牲你自己挽救他们，这是你的选择，已成定局。”

“定局？”

我转而怒视着酆都大帝，“你是故意用他们的死威胁我，让我甘愿赴死，断我和秦渝的缘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帝说了，是你的选择，除非你能杀了我，否则，你无力更改这一切！”

“那我就杀了你，再改变这一切。”

我在手掌心画着符，朝着酆都大帝一掌打了过去，只是黄光打在他身上瞬间消失，无法伤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