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将苏沐棠午后贪吃了两碟子甜瓜,以至于腹痛不止的事情告知了萧祜。
萧祜险些没有站稳,他急步到两人成婚后居住的春熙居,果然瞧见苏沐棠正心绪不宁地扶着肚子躺在床上。
一见萧祜,苏沐棠便更加气不正了,吞吞吐吐地到:“我,我”
知她心里难过,萧祜并没有让她将自责的话说出来,“不打紧的,大夫不是都说了没事的。”
但当萧祜坐上床沿,略一摸脉,心底却是一惊,面上却佯装无事,“你就算不信大夫的,也该信我的,我说你没事,你就没事。”
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夺了出来,苏沐棠主动拥上了萧祜,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道:“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萧祜拍了拍她僵硬的背脊,安抚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的。”
苏沐棠得了萧祜肯定的话,没几时便靠在萧祜得肩头睡着了。
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褥,萧祜却是在夕阳下的窗前徘徊了良久。
她的脉象以往虽有些不妥,但到底没有大碍,如今不过多用了些甜瓜,甜瓜虽性寒,但不过小两碟,如何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分明就是小产的先兆啊。
至于园子里的大夫,则是他事先交代过的,不论苏沐棠有什么事,第一要便是先瞒住她,待他回来再做商议。
是以那大夫,对着萧祜却是不敢再隐瞒,说出了其中的关键点,“夫人用的甜瓜,是叫人冰镇过的。”
难怪了。
萧祜彻底没了脾气,当真半点拿苏沐棠没有办法。
不过找到了原因,也就好办了。
若说这世间有什么药物,能使苏沐棠这寒凉的体质迅速得到改善,能使她这一胎抛却宫寒的影响能够坐稳,那只有一样药了。
那便是他的血。
他的血可是天材地宝滋养出来的,性燥,饮之可温养体质,他的血也曾生抗过巨毒,饮之可抵御百毒。
没有什么药物,此时此刻能比得过他的血了。
萧祜抬起手来,昏黄的烛光下,他抬起左腕的,上一回放血的伤口还在,长出了红色的伤疤,但血脉切开未免太过吓人,今次不同往次,却是不用以血做引。
想了想,他将程亮的匕首,对着食指指尖化了一道小口,待冒出血珠后,将指尖塞入了苏沐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