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晚星放下包,将福伯端着的那碗醒酒汤给端了过来。
福伯看着她走上了楼,这碗汤可不是醒神的。
贺西洲在另一个房间,那便是福伯口中那个不能随意进出的房间。
沈晚星在房门口顿了许久,手腕酸胀,最后才推门而入。
这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月光落到白绒地毯上,有些光亮。她看到了靠在床边随意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他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淡香之中带着浓重的酒味。
沈晚星又挪动了两步。
“小叔?”
她轻声喊道。
贺西洲没有回答。
沈晚星跪坐在地毯上,将托盘放到了一边,“小叔,我给你端来了醒酒汤。”
这是一碗加料的醒酒汤,福伯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沈晚星想到了这段时间厨房总是给贺西洲准备的汤,那里面是不是也加了东西呢?所以贺西洲表现得很不对劲,很多时候沈晚星都觉得他快要忍不住了,可是她还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今晚,福伯的告诫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手上。
她和沈家人博弈的愉悦瞬间被浇没了,她不是自由身。她得到的一切,随时都可以被收回去。冲喜能够糊弄贺西洲,让他暂时不将她赶出去。可是这贺家还有一个人能够决定她的生死。
那便是老爷子。
老爷子和她的那场交易,随时都能够终止。
沈晚星需要一个孩子稳住老爷子。
她夹在父子之间,势必要有取舍,而且还必须左右逢源。
难!
“小叔?”
他靠在床沿边,月色皎洁落到他的脸颊上,眉目疏阔,像是笼罩着一层玉色的滤镜。
沈晚星看他半天没反应,狠了狠心将那醒酒汤喝了一口,贴着他的薄唇慢慢渡了过去。
她软软的唇贴着他,睁着眼卷翘的眼睫眨呀眨,扇到了男人的脸上,痒痒的。
沈晚星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在贺西洲这里,坐实了勾引。
她的呼吸都重了起来,男人睁开眼便看到了这一幕。
“啊!”
沈晚星吓了一条,手中的空碗滚落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
贺西洲钳着她的下巴,她的唇上还有淡褐色的液体,很显然这个女人刚才对他做了不轨之事。
“我怎么喊小叔都不应,我便……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我和小叔之间,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关系了,不是么?”沈晚星冷静下来,她眉眼似钩,伸手摸了摸嘴唇上的液体,轻声说道,“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世上可能没有一个人和她这么绝望,居然还要顶着侄媳妇的名义勾搭法律上的丈夫。
贺家老爷子可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滚出去。”
贺西洲将她甩开。
“没有人告诉你,这里不允许让其他人来么?”
“有,福伯告诉过我这里是贺家我唯一不能进的地方,因为这是小叔心上人的房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