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的耐心有多少?”她真是艰难,这世上还自己攻略自己的老公的怪事。
她在床单上乱滚,将原本整齐的床单都滚出了褶子。
贺西洲烦躁地用被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住了,死死地没有一点缝隙。
“喂!你做什么?”
“你想扭,我送你去走廊扭。”
“贺西洲!”
她被完全裹成了一个蚕茧,怎么都动不了,不知道贺西洲到底是怎么弄的。
“你松开我。”
她这会儿是真的只能扭了,动动手动动脚,扭扭屁股,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要是从你的房间出去,大家都误会了。你难道不怕么?”
“你以为我父亲是瞎子么?”
贺西洲又不傻,从老爷子白天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什么事儿都知道,包括他和沈晚星不正当的关系。只是他没有说破,一个女人而已,不必要为了她闹得家宅不宁,她是随时都可以处置的。
沈晚星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她裹在被子里热得要命。
贺西洲打开房门,直接将她丢到了长廊上,砰一声关上了门。
“贺西洲,你混蛋!”
人都送上门了,他还无动于衷。
福伯给的资料是不是有误?
陆纯不是柔弱无助,喜欢撒娇还拉他衣角的么?
怎么贺西洲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至少给个表情吧。
沈晚星在地上滚了几圈,这被子才散开,她将那被子丢到了贺西洲的门口,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来这半夜突袭是没有用了,那道谷仓门是很方便她的设计,以后再找机会。
折腾了半夜,她也困了,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而贺西洲的房间却又是点灯到天明。
第二天。
老爷子难得等他们一起吃早饭,沈晚星小口小口吃着馄饨,这中式早餐深得她心。
“晚上你们空出时间陪我去中济堂一趟。”
“是,爷爷。”
沈晚星也不过脑子,反正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还有事。”
贺西洲一听到中济堂便皱了皱眉头。
“你还能有什么事,林原告诉我最近公司不忙。我一把老骨头了让你陪着我去一趟又怎么了?”老爷子是想要去给贺西洲检查检查身体的,他这怎么都没有动静呢,他不信自己儿子是柳下惠。
那么多药吃下去,也就一个晚上失控。
“这事就定了,晚上六点。”
老爷子放下筷子,他拄着拐杖又站了起来,离开了餐桌。沈晚星抬头偷瞄了贺西洲一眼,又低下头去。
贺西洲会不会有隐疾?
中济堂太有名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贺西洲淡淡地问道,语气里潜藏着危险。
“没什么,我不就是关心小叔嘛。小叔一把年纪还没有娶妻生子,这会儿爷爷还要你去中济堂。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她擦了擦嘴角,干笑着说道。
“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很清楚么?”
贺西洲阴沉着脸,将碗筷一放,拿起西装外套便走了。
沈晚星的脸红了红,这哪里是一样的。
生孩子和那事,完全是两码事。
也许他看着厉害,却不易生孩子呢?
沈晚星的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直到上了车都在想老爷子要带他们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