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还不知道他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他如今是将她当成什么?一个寂寞时候排解孤独偶尔可以施舍点感情的小三么?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他是陆纯的。
“在想什么?”
贺西洲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我们待会儿去吃什么?”
想不通的问题就别想,她愿意活在当下,让一切都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时间会给她答案的。
“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
她没什么可挑食的,在监狱里面什么都吃过了,只要不是特别厌恶的,都能吃得下。
沈晚星站起身,挽着他的手。
“是不是很晚了?”
外面都没什么动静了,贺氏的员工不是加工最积极的么?
“八点。”
“可是八点怎么整个大厦都没人了?他们都下班了,今天是什么节日?”她以前来都不是这样的,沈晚星打开办公室的门,又看了看。
“我让他们下班了。”
整座大厦除了保安之外,没有其他人。
沈晚星转过头看着他,她的手挽得他更加紧了。
哪怕只是一座大厦,这相处的片刻也是她可以正大光明挽着他的时光。
“那我们出发吧。”
沈晚星很容易被治愈,这点隐晦的好,让她心花怒放。
贺西洲被她拉着走,她在监狱里被磨平的棱角重新在贺西洲的面前长了出来,她越发暴露自己的本性。
一个二十三岁女孩的本性,不是满腹算计,步步为营。
林原开着车,在贺氏门前等着。
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们下楼。
“贺总。”
他恭敬地打开了车门,低着头也不敢和沈晚星对视。
撞破了老板的好事,他没脸见人,谁脸皮薄谁尴尬。他只想安安静静当一个工具人司机。
“嗯。”
沈晚星的眼神也有些躲闪,闻然不知道办公室里的是她,可是林原知道呀。
也不知道林原到底听到了多少。
只要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她就当林原什么都没有看到吧。
“进去吧。”
“哦。”
沈晚星坐进了车里,贺西洲坐在她的身边。
她伸出手,缓缓地靠近他,手指摸了摸他的手指,最终将他的手拉住。
这点无聊的小动作,在她的心里却可以酿成一加仑的蜜糖。
沈晚星抿着唇笑。
秀气的手指还在他的手心点了点。
贺西洲抓住了她作乱的手指,紧紧握住。
“别乱碰。”
“好嘛,我知道你受不了刺激。可是你有我了呀……”
车灯没开,外面的车水马龙掠过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的眼眸中盛着细碎的星星。
“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欢迎你来我房间睡。我可以给你温暖,你喜欢的触碰。”
他的症状,是渴望温热的皮肤,那股占有欲被满足的感觉。
她可以给他。
“你知道放纵的后果么?”
贺西洲的声音冷冷的,就那么看着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