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不是我。”
陆纯被他的质疑吓到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贺西洲居然开始怀疑三年前那一夜了。
“呵……”
男人轻笑了一声,微微陷落的嘴角皆是讽刺。
“是你脸上整容留下的疤痕证明是你,还是那枚金丝雀钻袖扣证明是你?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还有印象么?”贺西洲的声音很平静。
他又不是傻子,在大哥死后的那些年,任何一个接近他的陌生人都无法得到他的信任。
所谓的婚礼,所谓的白月光,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场谎言。
他的鱼饵应该在三年前就抛下去了,可是却因为陆纯的意外失踪搁浅。
“我……我没有背叛你,我和洛钦那是……那都是巧合。”
贺西洲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背青筋泛起。
“啊……”
陆纯瞪大眼睛,她只觉得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收紧,贺西洲要杀了她!
她吓得腿软了,满脸惊恐。
她努力呼吸,可是新鲜空气被隔绝,她的喉间都是铁锈味。
濒临窒息。
她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贺西洲!
他是恶魔!
陆纯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男人却松开了手。
她浑身无力,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死里逃生,让她看到贺西洲便害怕。
他就像是索命的阎王,陆纯挪动着身体一步步往后,不敢靠近贺西洲。
她眼泪不停地落下,悔恨恐惧让她不敢再接近这个男人。
她终于见识到了贺西洲的绝情。
“不要……不要杀我。”
陆纯的嗓音就像是被沙子磨砺过一般粗劣。
“失踪那三年你在哪里?”
贺西洲坐在沙发上,他抽了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触碰她就像是触碰到病毒一般。
他这毫不掩饰的厌恶,让陆纯的心凉透了。
“在……地下暗场。”
诺兰·查尔曼的大本营,那里奢靡又黑暗。
“他让你回来做什么?”
“偷……偷修复试验的研究成果,还有……让我成为你的软肋,他的备用方案是以我来威胁你。”
“嗤……”
男人发出声响。
似乎很不屑。
陆纯无地自容,她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
陆纯的自作多情就是一个笑话。
他应当在很早之前就在怀疑三年前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她了吧。哪怕是她,他也不会因此手下留情的。
他根本就不是在维护她,他是要她在所有人面前闭嘴。
所以,贺西洲将她带回来好好看管着。
甚至和沈晚星决裂。
贺西洲爱的是沈晚星,被舍弃的才是最疼爱的。
“洛钦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他将湿巾丢到了垃圾桶里,那双手白皙,手指修长随意交叠着。
“他给诺兰·查尔曼提供消息,让洛家取代贺家的地位。”
陆纯怕受更多的苦,全盘托出。
她将对方是怎么计划的,又是怎么进行的,全都说了一遍。
贺西洲起身,准备离开。
“你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里么!”
陆纯的声音嘶哑。
贺西洲的脚步顿了顿,“她想让你坐牢,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