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茹茹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她那点演技根本就没有办法遮掩了。
沈晚星亡羊补牢,“这种苦力活,你想交给我?我没那么想去。”
“礼服是你的尺寸,只有你才配站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杜茹茹的针扎到了自己的指腹,她疼得喊了出声。
“抱歉,贺先生。我走神了,等明天我再来给您针灸吧。”她觉得难堪极了。
她反复说服自己,可是她也是有尊严的。
沈晚星看不上的东西,她拼命想得到。
她以为自己可以接受的。
但是当现实就这么摊开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卑微下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那份对自己的厌恶已经胜过了一切。
她恨。
杜茹茹离开的脚步都是仓促的。
沈晚星看着贺西洲。
“你是故意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挑起她……”
沈晚星住嘴了。
她总算是知道了,别说是贺家了,就算是整个宁市的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贺西洲的眼睛。
她和杜茹茹之间发生什么,她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智多近妖。
她又怎么能看轻呢。
“挑起什么?”
“你在离间我们。”
“你们不是情敌么?还轮得到我来离间?我以为,你杀了杜茹茹的心都有了,我分明是在给你出气。”贺西洲推动轮椅到了她的面前,他的两只大掌掐住了她的细腰。
“我分明是在帮你,为什么你这么生气?”
他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就要逼着她说出来。
沈晚星怎么可能将私下的约定摊开在贺西洲的面前。
“你……”
沈晚星咬着牙,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泄愤。
贺西洲的膝盖碰了碰她的,使了巧劲。
她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他分开她的双腿正好坐在他身上。
视线,放平。
“贺西洲!”
他托着她的腰,就那么看着她。
“明晚的酒会,宣布你和闻然的婚约解除。”他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摩挲,轻轻的,带着几分暧昧。
“你休想。”
她和闻然商量结束这场交易是一回事,可是贺西洲单方面宣布又是另一回事。
“你那么舍不得他?”
“我就是舍不得他。”
她话赶话,也不在意自己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多荒唐。
贺西洲想要什么,她就和他对着干,准没错。
“你和我,我和闻然,这是两回事!你不会是放不下我,还吃我和闻然的醋吧?”沈晚星嘲讽道,她那明媚的脸上带着嘲弄。
就像是未曾修剪的玫瑰,带着刺,扎得人生疼。
“你不是说我心里阴暗?我就是见不得别人团圆,总是想要破坏。”贺西洲低头咬住她的唇。
这嘴唇,真容易说出令他生气的话。
他咬着唇,扯了扯。
沈晚星几乎都能够听到发出的声响了。
她恼羞成怒。
可是男人的手揉捏着她的耳垂,掌握着她的敏感之处,她整个身体都酥麻了。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