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薄靳夜按照生物钟准点醒来，才坐起身，慕言就来敲门。

“进来。”

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微沙，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慕言推门而入，先是问候了一声，接着就直奔主题。

“医院那边刚刚传来消息，顾若雪真的死了，林素兮得知这个消息后，一时接受不了，人已经疯了。”

闻言，薄靳夜眉心微动，“这么快？”

慕言颔首，“我问了医院，院方说，顾若雪因为排异反应，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病情急转直下，本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昨天半夜又突然发作，不等护士发现，人已经断气了，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凉透。”

薄靳夜翻身下床，漠然道：“知道了。”

晚些时候，顾宁愿醒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顾宁愿知道后，心里没有任何起伏。

“她们母女俩一丘之貉，咎由自取，有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

薄靳夜点头，“她们恶事做尽，什么下场都不为过。”

接着，他又问了一句，“这件事，要告诉姑姑么？”

顾宁愿想了下，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顾家和姑姑又不是全无关系，总还是要跟她说一声的。”

吃过早饭后，她打了电话过去给顾安蓉。

顾安蓉这时候正窝在庭院里的吊椅里休息，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

半晌过后，她幽幽叹了口气，才开口。

“她们走到这一步，全都是她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至于二老，你安顿好了也好，等有空，我会回去探望他们。”

说完，她又道：“这两天，我就回去。”

顾宁愿连忙劝阻，“姑姑，没事的，您不用回来，顾若雪的骨灰，我会让人送回京都，至于两老，靳夜已经让手下的人守着了，乡下虽然不比城里，但是靳夜在那安置的房子，不会比城里差，也有人照顾，不会让黑市的人找到，您就放心吧。”

顾安蓉欣慰地笑道：“我知道，你和靳夜做事，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次回去，不是为了他们，是你的生日要到了，我这个做姑姑的，怎么能缺席呢。”

以往，顾宁愿无依无靠的时候，都是她陪在身边。

每年生日，也是她为她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