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在后面听着，鼻子有点发酸。

没一会儿，江志华和林荷，也对着墓碑絮絮说了很多。

最后，只剩下老爷子还一言不发。

“外公，您也说几句吧。”

顾宁愿温声劝他，“我觉得，妈妈肯定很想您，想听您说说话。”

老爷子还是那副样子，面无表情地板着脸，可眼里却写满了哀痛。

“她想我什么，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家找我们护着，我看她眼里，就没有父母和哥哥的存在……我怎么就把你惯成这样，什么都不懂，当初，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就是不听，要是早听我的，又怎么会，怎么会……”

说到这，老爷子承受不住，整个人情绪激动地后退几步，捂着心口，就快要晕过去。

顾宁愿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帮他顺气。

其余人担心的不行，连忙围过来。

“爸，您别激动……”

“爷爷，您要当心您的身子啊，若是姑姑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的。”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晃了晃手，“我没事……”

话是这样说，可眼泪却滚落下来。

看他老泪纵横的样子，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

三小只帮不上忙，一个个都含着泪，在旁边小声啜泣。

一时间，气氛压抑极了，像是被阴云笼罩。

回去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等到了江家，老爷子舍不得顾宁愿回去，才强打起精神留她。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顾宁愿自然愿意多陪陪他，也不放心就这么回去，立刻答应了。

下了车，老爷子驻足，叮嘱他们，“都把情绪收一收，不要被察觉到了。”

这件事，还得瞒着老太太。

众人明白，都调整了下情绪，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道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