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让他有点反胃。
特别是,直到现在,玻璃瓶里的黑紫色虫子还在扭动,恶心又可怕。
顾宁愿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莫名有点想笑。
她倒是没看出来,这铁骨铮铮的大男人,居然还怕这玩意儿。
嗯,也不能说是怕,准确来说,是嫌弃。
许是气氛太紧张了,好不容易有了重大进展,她生出几分打趣他的心思,缓和一下诊疗室里压抑的氛围。
“嗯,有可能是。”
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听完,宫非玦的脸色果然比刚才更难看了。
顾宁愿不禁失笑,“逗你玩的,你体内的虫子,不会以这种方式出来的。”
说完,她拉起他的手。
宫非玦明显一怔,下意识看向她如葱根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
那一瞬间,他不可抑制地心动。
熟料,心动还不过两秒,他就瞧见,顾宁愿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我现在要割破你的手,待会儿你体内的子蛊,会跟着血液一起从你指尖的伤口里流出来,你忍着点。”
说完,她很快就动手了。
宫非玦只觉得指头一疼,血就冒了出来。
这一次,谢莫寒很配合,“这我熟,我来帮忙。”
他拿了另一个干净的玻璃瓶,放在宫非玦受伤的指尖。
血液滴进来,很快,一条非常非常细,像是头发丝一样的黑色虫子,就出现在了瓶底的血液中。
那虫子很短,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颜色对比冲突,还真难发现。
顾宁愿长长吐出口浊气,“总算搞定了,接下来,只要给你制作出药剂,清除你体内残留的余毒,就没什么事了。”
众人听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