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臭味从地上漫开的液体中散发出来，淡黄色的水渍摊开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

是尿……

路灵有点洁癖，裙上的污渍，腥臭味萦绕鼻尖，胃里翻涌不停。

宋茹茹捏着鼻子，还嫌不够，又骂：“你就该活在下水道里，呸！”

小女孩不是天性恶毒，但宋茹茹，显然已经后天形成刻薄的性格。

路灵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想站起来把宋茹茹好好教训一顿，可床边竟然没地方下脚。

宋茹茹骂了几句，丢下塑料小桶跑开。

小屁孩恶劣恶心，骂的话不堪入耳。

不打不是人。

路灵抓过床上的被子，丢在地上，踩着被子出房间。

“妈咪！妈咪！”宋茹茹尖叫着喊，回头看路灵追上来，脚下一滑。

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宋茹茹趴在地上哭。

路灵喘着气追上，站到宋茹茹面前。

“起来。”她冷声道。

“呜呜呜，窝得呀。”宋茹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小手指缝里流出鲜红的血。

“哇！！”

小孩的哭声响彻天地，张嘴嚎啕大哭时，路灵也清晰的看到宋茹茹的牙。

两颗门牙掉了。

和三娃一样。

三娃的门牙也掉了，虽然缺了牙，但依旧可爱。

她想着自己的孩子，再看宋茹茹火气消去不少，到底是个五岁小孩，她不能像对待苏云玲那样，给她两巴掌。

她想了想，淡道：“骂脏话会掉牙齿，做坏事会摔断手脚，你的门牙会掉，是因为你骂我，还欺负我。现在只是牙齿掉了，接下来你的手脚也会摔断。”

宋茹茹惊恐的睁大眼，她不如大娃他们聪颖，坏也坏得单纯。

“你、你骗人！”宋茹茹含糊不清，口水混着血流了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