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彻底乱了，她调整好呼吸。

她掰开陆冰紧闭的眼，瞳孔还没有放大。

能救。

这是她的儿子，绝对不会有事。

她能救回他！

——

十二个小时后。

四个小家伙紧紧贴着墙，目光紧锁那扇手术室的门。

陆墨寒下巴冒出些许胡渣，不断在联系其他医院，让他们送来各种可能用得上的药。

外面狂风大作，风雨飘摇，呜呜的风声像是哭泣声。

豆大的雨滴拍打的在玻璃窗上，像是要砸破脆弱的窗户，乌黑的云朵似乎是从天空上压下来。

恶劣的天气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安。

三娃睁大眼睛，已经泪流满面：“怎么办，会不会有意外。”

“不会有！呸呸呸，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大娃又呸了几口。

二娃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却将陆寒的手用力握紧。

骤然，手术室门打开。

白衣口罩的医生护士走出手术室，威廉走在最前面，取下口罩，面上难掩疲惫。

陆墨寒长腿跨大步走近：“怎么样。”

嘶哑得听起来格外粗噶的声音并不好听。

威廉蓝色的眼珠现出落寞，闭眼摇了摇头。

走廊里霎时呼吸都沉重起来。

陆墨寒僵住没说话。

三娃红着眼，轻声道：“骗人的吧。”

大娃强扯出笑容：“威廉叔叔，你故意这么说，骗我们玩对不对？”

威廉摇摇头。

陆墨寒知道他没骗人，威廉在别的方面或许不正经，会搞怪。

在手术方面不会看玩笑。

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手术室门口。

路灵一袭白衣，灰白的脸绝望而毫无生气，她步伐僵硬，轻轻的喘出一口气，那神情，仿若已经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