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那枚纽扣，果然从纽扣上看到一个微不可见的黑色小点。

摸上去有些许凸起。

绝对是高科技的产物了。

不仔细观察发现不了，就算看到，也只会觉得是脏东西。

她脊背发凉，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是谁？

她和谁接触过？

“是陆墨寒，肯定是他。”宋以琛格外认真，一口咬定。

“不一定……”

“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你明知道他有偏执症倾向，偏执的源头就是你，他做出这种事完全不奇怪！只是摄像头而已，等他发病，他甚至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路灵张唇，她当然清楚。

陆墨寒的心理情况她是清楚的。

偏执人格有多可怕，她见识过。

宋以琛的另一个人格宋深，较之现在的陆墨寒，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必须离开他，趁现在他还不想撕下伪装，等到他暴露真面目的那天，你只能永远被绑在他身边，连一言一行都被控制！”

“不会，我正在慢慢给他日常治疗。”

“没用的，他是个疯子，你的纵容只会让他越来越贪婪，他永远不会满足！”

宋以琛怒意盎然。

路灵把纽扣放进口袋里，神色平淡：“我会和陆墨寒说让他不要为难你，你带着宋茹茹好好生活。”

她说着便往外走，似是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宋以琛牙龈咬碎，恨铁不成钢。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陆墨寒的情况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你是担心没法带走五个孩子，我可以帮你——”

宋以琛话语骤然停住。

他看到路灵回眸，白皙清秀的脸上散去笑意，修长纤细的食指比在嘴边，做出禁声的姿势。

宋以琛视线下移，看到路灵手中，也许正在监控的微型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