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枭仿佛瞬间憔悴了,他多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姬暖鱼的命。
只要她能活着,怎样都可以。
颜归听了墨北枭的话,有些沉默。
“北枭,我接触过最尖端的医疗体系,就是姬暖鱼的母族了。
你如果想要联系他们,我可以帮你。
我们医疗界有两个顶端的医生,似乎是姬家的人。
但姬家做事,向来要求回报,你有求于他们,要想想,你是否能够承受住相应的代价。”
颜归知道,姬家向来不会不求回报地做事。
虽然这次墨北枭想求他们救的是姬暖鱼,估计也无法例外。
而这时候墨北枭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他的脑海里,只有姬暖鱼的血染红了泳池,染满了整辆车。
他的眼前,似乎被红色完全淹没。
“他们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
墨北枭声音有些沙哑,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空。
“只要他们能够把小鱼救回来,我的命,墨氏,我都可以给他们。”
墨北枭顿了顿,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哪怕会失去她,我也希望,天上地下,有姬暖鱼这个人,能够让我墨北枭倾尽一切地去爱。”
手术室红色的灯亮了足足五六个小时才熄灭。
墨北枭的英语很好,能够顺利地和医生进行交流。
但是姬暖鱼的情况并不乐观。
那一刀虽然没有刺进心脏,但是距离心脏实在是太近了。
他们没有万全的把握,如果强行拔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新西兰院方决定,在2个小时之后将邀请国内权威专家进行会诊。
姬暖鱼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拒绝任何人探望。
现在并不敢说,一旦有人对她进行刺激,使她恢复清醒,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的每一份每一秒对于墨北枭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仿佛钝刀子割肉,疼地很。
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墨北枭仿佛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般,坐在医院的门口,不吃、不喝、也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