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诺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但眼神中，却暴露了他的期待。

姬暖鱼一时之间有些两难。

其实答案不必问，她自然会救墨北枭。

若是说人性是自私的，那这点自私，在这个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要能救枭哥哥，她可以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她的灵魂，她的所有，都可以出卖。

但她看着陈嘉诺眼中的期待，她的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姬暖鱼虽然早就察觉到了，陈嘉诺现在跟过去的天天哥哥并不一样，但是她也不确定，陈嘉诺到底会不会对墨北枭动手。

毕竟现在对于陈嘉诺来说，他的第二人格，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姬暖鱼只能寄希望于他现在的病情已经十分稳定了，不会再出现异常的情况。

“我可能会救你，然后和枭哥哥一起去死。”

姬暖鱼想了想说道。

虽然她很想和枭哥哥一起好好活下去，但是她也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能够跟枭哥哥在一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知道了。

小鱼，你还真傻，你觉得这是痴情吗？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能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连生命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呢？”

陈嘉诺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失望，但是他迅速将这种情感隐瞒了下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动墨北枭。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扭转过小鱼的想法。

如果真的动了墨北枭，让小鱼随他而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嘉诺，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要枭哥哥的命，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如果你有这种想法，一定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最爱你自己。”

姬暖鱼认真地看着陈嘉诺说道。

她甚至知道，墨北枭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

因为她的枭哥哥，怕她伤心，怕她为难。

天知道他为了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让自己爱的人觉得幸福和舒服，才是真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