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鲜血喷涌，姬旦的脸上瞬间染满了鲜血，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一般。

姬禾的嘴唇动了动，脸色更白了。

她跟姬旦认识这么久，从来都不知道姬旦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对姬旦到底是痛恨还是感激。

她痛恨姬旦伤害了自己，但是他也感激姬旦替自己解决了那两个男人。

那种猪狗不如的男人，根本连给自己舔皮鞋都不配！

姬禾愣愣地看着姬旦，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手，也不知道事态到底会怎样发展，只是站在那里静默着。

“禾儿，你要我死吗？”

姬旦的全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他却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姬禾的面前，神情紧张地看向了她。

他该死，而且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东窗事发，所有人都想要让自己死，自己不得不死。

但他还是奢望自己能够从姬禾口中听到一句喜欢，或者，哪怕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而姬禾却只是转过了头没有再看姬旦。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要让他死吗，还是让他就这样活下去。

姬禾沉默了很久，而姬旦则突然冷笑了两声，笑声之中尽显苍凉。

“禾儿，我爱你。”

“从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你，那时你不过是一个扎着两个独角辫的小女孩儿，见了谁都一副十分傲气的样子。”

“你不喜欢笑，但你笑起来很好看，我想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快乐。”

“但我没想到，最终我还是给你制造了痛苦，禾儿，对不起。”

“我会替你杀了所有伤害你的人，包括我自己，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姬旦凄然一笑，便举起了匕首，想要往自己的心脏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