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听这男子声音,直喘粗气的钱不庭神色当是一愣。
“野萨?”
…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与此时被夜执阳挟着的野萨四目相视,钱不庭已经没了在大学的年轻气盛,倒是长相普通,胡子拉碴的野萨瞪了钱不庭一眼,最后吐了口唾沫,说了个草字。
“说说你和王把头在榆市行案的经过,我可以对划伤车门的事儿既往不咎。”夜执阳询问起野萨。
“什么榆市狗市的,今天在这瘪犊子眼前惹了一身晦气,想送老子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警安局就快点儿。”
先前野萨不知在夜执阳面前求饶多少次,可看到钱不庭,这家伙最后一股倔气就上来了。
“啊…停停停。”
夜执阳闻言,手掌在野萨肩头一捏,就见这家伙痛苦嘶吼道:“王把头只说羊皮卷很值钱,我就偷出来卖给他了。”
身体的确比灵魂更诚实。
“卖给他了?卖了多少钱?”
夜执阳又问。
“五万。”
夜执阳松了些手劲松,但依旧让野萨难以忍受,野萨答罢又说:“这几月我一直在银市潇洒,鬼知道王把头拿羊皮卷做什么去了。”
“五万?”
见过羊皮卷真容的夜执阳荒唐张嘴…不提地图上的信息,历经千年完好无损的羊皮卷,本身就是一件国级文物。
五万块钱就卖了?
“但凡你有钱大设计师一半能耐,能活成现在这种废物样?”
头晕目眩的夜执阳话落,伸手就要教训这家伙一顿。
“阳哥,把野萨交给老族长吧。”
只觉得满眼物是人非的钱不庭摇头浅嘘,又撇眼望向潇洒过后一派穷光景的大学同学,啧嘴像是要说点儿什么,临了也无言语。
…
“钱老弟不用伤春悲秋的,人各有活法不是。”
日午当头,驶离玉桥村时,坐在后边,感觉车内气氛沉闷的小张宽慰道。
小张有些识人眼色的能耐,知道夜执阳对考古工作看得极重,不好安慰其对千年羊皮卷的事儿释怀,只能转向工作过程中,聊天还算愉快的钱不庭。
“也是啊,刚才有点儿恍惚了。”
片刻后,钱不庭搓了搓脸,苦笑望向窗外。
“等会儿恍惚结束,有正事儿要和钱大设计师商量。”开车的夜执阳烦躁出声。
钱不庭迅速转头开口:“怎么了?”
“野萨是你同学,回到榆市,报销一下修车把手的钱。”夜执阳闷声闷气说道。
轿车消失在公路拐弯处,一道怒骂声随风飘荡。
“去他娘滴野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