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你现在还能看得进去这些?”
下午、钱不庭又被孙青儿好一顿收拾,倒不是说夜执阳先前冤枉了孙青儿,惹得那女人一肚子火气,恰是因为他与夜执阳的想法不谋而合,并且自己又道出了想法,孙青儿不好对夜执阳动手,只能拿他撒气了。
进材料室,看到夜执阳仍低头查阅着生涩印玺知识,钱不庭顿时气乐了。
夜执阳这是分不出个轻重缓急?
“要不然呢?”
夜执阳一声讪笑,又道:“师兄,张老师和李主任下午应该坐不住了吧。”
钱不庭闻言,神情苦涩,说道:“可不是么。”
“阳哥,之前我说火烧青纸人就是个胡话,怎么你还…还当真了?”带着孙青儿、林丹生等人诚切厚望的钱不庭又挠头道。
“让你多读书,你非得设计内衣。”
夜执阳一副看待钱不庭如看卧龙凤雏的鄙夷,笑说道:“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应该会用碘蒸法。”
碘蒸法?
钱不庭额头浮上黑线。
“阳哥,无论什么法,你总得让青纸人表面的浆膜变色不是?可要是阳哥心想的连锁反应并没有出现,那结果就不是闹着玩了。”
自函夏国近代考古学兴起至今,还从没有拿国级文物开刀的案例,夜执阳解惑大卫王宫殿的学者身份若是广而告之,无疑会在整个函夏国考古界掀起狂风怒浪,但就算如此,也未必有承下损坏国级文物的能量。
不是因为单一的米浆膜、朱砂粉、煤汁粉,而是青纸人的制作工艺以及它证明了青竹屑的确为草纤维纸料之最的特殊性。
钱不庭接着嘀咕道:“再说了,阳哥确定古人能想到这么多?他们又不是化学家。”
“这和化学家有半毛钱关系?海带和浆膜发生变色反应,钱大设计师不也不知道么?”夜执阳白了这家伙一眼,再道:“下个周吧,下周一我会给师兄他们一个确切答案,你等会儿给他们通传一下。”
夜执阳也知道这个家伙的为难,笑着轻踹其一脚。
“通传倒没什么,可我就是觉得,阳哥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今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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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青纸人和未来作赌,不值得。”
钱不庭脸上挂满了苦涩。
夜执阳撇了撇嘴:“顺风顺水看是好事,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已经足够了,咱都知道步子太小,容易挤着蛋,可要是跨得太大,更容易扯了蛋。”钱不庭转身缓步而出,嘴里还在嘟囔着。
夜执阳听罢,双眸眯起,想了片刻后又赠送这家伙一脚。
…
下班后,夜执阳在外面勉强对付几口,坐在租房沙发上,转头眺望着阳台外的夕阳。
榆市的秋天,才下班没一会儿,暮日就落了小半,夜执阳望着漫洒在大地、高楼、落叶上的余晖,安静出神。
他之所以时隔四天之后再告知林丹生等人答案,有一方面是想着他可以接上阅完《玺文录》的空档,另一方面就是自己的确该好生斟酌其中利弊。
如是想着,夜执阳弹了弹指,拨出一人电话。
不是老师莫子扬,而是夏清读。
视频电话接通后,夏清读正用毛巾擦拭着额头汗水,再看美人儿一身简约短袖短裙,是在家里和助理李姐打羽毛球。
“夜公子的电话现在都这么提前了么?”夏清读笑眯眯望着屏幕中的爱人,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