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样本中的浆膜支链淀粉与碘蒸气发生完全变色反应。”
手中握着计时器的夜执阳见到样本逐渐变幻成蓝色、深蓝色、蓝紫色后不再反应,又说道,紧接着夜执阳打开小型吹风机将漂浮在空中的碘蒸气吹散,这才取出水分检测仪测量起样本水分。
“百分之四十?”
瞧见这种水分占比,夜执阳立时难看起来。
“阳哥,这个结果是好是坏啊?”钱不庭连忙上前问道。
“对样本来说正常,可青纸人要比样本薄上许多,这种水分占比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夜执阳舒了口气,直摇头。
青纸人目前水分比只有百分之二点八,突然提升到百分之四十的层次,黏软化程度想都不用想。
“试验流程没什么问题,下午多测量几次水分占比,之后我再根据数据缩短一下碘蒸气上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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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精确,明天青纸人发生的意外才会越小。
钱不庭二人点了点头,望着网面上的样本,笑道:“该说不说,变色后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
先前样本是青黄色为主体,而此刻样本色泽虽然较深,但有殷红色朱砂粉与漆黑色煤汁粉融合点缀,也不知是否因为反应缘故,透过窗户的阳光照耀在样本上,竟然折射出一抹紫红色交错的浅浅光晕,有些西域的神秘风情。
“明儿个青纸人应该比这还漂亮,可要是不显秘密,不管多漂亮,那些老家伙都不会轻易饶了我。”
“先去吃饭。”
拍了拍脑门儿,夜执阳率先离开文物库,反观钱不庭与孙青儿面面相觑,略有无奈,可就在二人刚踏出院子,孙青儿蓦然反应她为什么会和钱不庭对视?
这么一想,也不管算不算把柄,这女人又逮着那个可怜家伙一通撒气。
…
这个下午,夜执阳在材料室中计算着各种数值,文物库那边,正摆放以及调试设备的众人,却连多瞅两眼工作台都觉得是犯忌讳,兴许是觉得这么做太不厚道,以林丹生为首的同事下班时,又笑对夜执阳说不要有太大压力。
众人离去许久,夜执阳才在纸上写下了二十一分钟四十秒与八秒两个数值。
“阳哥不是说二十二分钟的碘蒸气浓度最合适么?”
一旁,陪着夜执阳的钱不庭自然清楚这两个时间值的意思,八秒是适宜浓度上浮后,第八秒迅速阻绝反应层和燃烧层。
“那个浓度与青纸人不匹配。”
夜执阳揉了揉双鬓,见室外天色暗去,又与钱不庭去了文物库。
“水分在百分之十五左右,样本表面与之前一样。”测量过样本水分比,夜执阳借着灯光侧面观察样本表面,见其平整,又徐徐踱步至防潮柜前。
五尺三四的青纸人平躺其中,夜执阳眼神恍惚,嘴唇微张,如在说话,可钱不庭并没有听清楚。
夜执阳说:要孤注一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