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钱不庭三人终于见到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函夏英雄,这个原本清澈帅气的考古天才,脸色格外苍白,与以往遇见不平之事就剑拔弩张的豪气干云截然两异。
“执阳哥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茜儿可就要守活寡了。”
见到夜执阳的第一眼,莫茜就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听得身后睡眼惺忪的钱不庭当场清醒,医生走后,取下口罩和墨镜的夏清读没好气白了这女人一眼。
“非要当这个英雄?”
夏清读又撇过头望向夜执阳,说话时为夜执阳准备着流食早餐。
“我来。”
见夏清读在这里打下手,莫茜瞬间不乐意了,她可不想让夏清读在夜执阳面前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没办法啊,蓝雪狮、始皇佩剑、孝慈高凤冠,哪一个放在博古馆不是能引起轰动的国宝?”
夜执阳苦笑一声,怔怔望着天花板,余光瞥见莫茜从夏清读手中抢过小粥饭碗,夜执阳立时提起心来。
“钱大设计师,如果不想让这两个女人把我呛死,我希望喂饭的事儿,你来做一下。”
莫茜饭碗已经端在夜执阳嘴边,可夜执阳哪儿放心这两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做这种事儿,要是呛到他,昨晚做的手术和缝合术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莫小姐,这、这、您两位等阳哥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嘛!”
见莫茜愤懑瞪着夜执阳,又瞥眼转头瞪着自己,钱不庭连忙说起好话来,那莫茜也担心伺候夜执阳伺候出个好歹来,最终没再坚持。
“你不是应该在长安陪着弟媳妇儿吗?怎么,被孙厅长撵出来了?”
夜执阳好奇望向这位损友。
“知道阳哥要参加朝见会的时间,就琢磨着能不能在现场等个好消息,谁知道在地下室待了好几个钟头,等来这么个结果。”
钱不庭苦笑道。
“等过两天我能坐起来了,你就先回去吧,弟媳妇儿那边总得有人照顾。”夜执阳笑说道,钱不庭则是咧嘴摇头,直言这才一个多月,没啥大事儿。
这话刚说出口,莫茜与夏清读就投来威胁视线,钱不庭只好连忙点头。
她们两个女人在这里是她们的事儿,可钱不庭一直呆在这里,是不是忒多余了?
“来之前,师父他老人家打来电话,说下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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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的疗伤药从海市送过来,对了,中午莫爷爷也会过来看夜公子的。”
钱不庭喂饭之余,坐在沙发上的夏清读轻声说道。
“嗯?”
听到这话,莫茜又立时瞪大眼睛。
“这事儿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没给我说啊?再说了,爷爷要过来的事儿,我怎么也不知道?”
莫茜瞬间有种失去所有支撑的危机感。
“这不得问你自己嘛,追求夜公子就和小女生谈恋爱一样风风火火,以往去门里就知道闹腾师父,哪有心思问师父要个联系方式?”
夏清读撇嘴道,又说:“至于莫爷爷,来时是我主动打去电话的,毕竟莫爷爷还有朝见会的后续事宜要和夜公子聊呢。”
夏清读一副为夜执阳操心家务事的贤妻语气,听得莫茜那个火冒三丈,指着夏清读的鼻子就骂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二女说话时,钱不庭给夜执阳使了个只有二人才懂的鬼脸,可夜执阳脸色却比哭还要难看。
他已经看到了钱不庭离开后,自己的惨淡光景。
吃完早饭后,夜执阳努力抬头瞥了眼自己贴满绷带纱布的胸口,在莫茜二女的絮絮叨叨中,回忆起昨天下午太极战台中的一幕。